他们要林芜帮忙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什么也不做,好好呆在这里。
林芜顿感无奈,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纪识秋的手不放。
纪识秋见林芜的样子,竟是自细密缠绵的疼痛中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声音虚弱却牵动着笑意:“他们的意思是,你在这陪着我就好了。”
林芜抬眸看向床上的纪识秋,他如今的模样实在不是该笑得出来的样子,他面上全是冷汗,几许碎发被汗沾湿黏在颊边,衬得面容更无血色,林芜从未见过纪识秋虚弱诚这般模样,只觉得一颗心被揉成了团自乱石间滚过,疼得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她甚至不敢用力去碰那人,只能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无奈低声道:“我陪着你,你就能不疼了吗?”
纪识秋因疼痛气息微有些散乱,却依然调笑道:“好像是有用的。”
林芜看他的模样又担心又着急,也不管有没有用,放轻了声音道:“休息一会儿吧。”
纪识秋摇头,没有说话。
若是换了旁人,忍着这般疼痛此时怕是早已经昏死过去,但让众人欣慰却又担忧的是,纪识秋始终清醒着,纵然已虚弱成这般模样,他依然没有丝毫要昏迷的意思,只是一只手小心护在腹间,偶尔与林芜说上几句话,却连声音都是虚弱得几不可闻的。
这般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窗外天色都有了朦胧的微光,花英燕端着刚熬好的药进了屋子。
林芜小心将人扶坐起来,小口地替纪识秋喂药,花英燕在旁静坐片刻,小心探着纪识秋脉象,良久才终于舒缓了眉眼,松了一口气道:“教主放心,孩子算是没事了。”说完这话,他收拾着屋内桌上零零碎碎的药瓶药罐,起身又道:“不过这次伤了元气,须得好好休养,若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也是今夜林芜才知道花英燕除了是苍玄教护法,还是教中医术最好的大夫,听了他的叮嘱,林芜连忙应下,看着花英燕离开房间合上房门,这才终于暂且放下了心中担忧,回头低声道:“花护法说没事了。”
“嗯。”纪识秋轻轻应着,笑意里多了一抹释然。
让人心惊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晨光遍布窗外天际,林芜怕那光亮扰了纪识秋休息,起身将窗户合上,待再回到床边,才见那人已经闭目沉沉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纵然是睡梦间依然轻蹙着眉,眼下的倦色怎么都遮掩不住,林芜坐回纪识秋床畔,垂眸看着他的睡颜,心疼得想要紧紧拥着他,却又怕任何动作都会打断他难得的安眠。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纪识秋是怕孩子出事,所以纵然虚弱至此也要强撑着不肯昏睡过去,直至此时听花英燕说孩子已经平安无事,才终于能卸下满身疲惫。
这个孩子为他带去过许多辛苦,但他却从未对自己提及过半分,纵然连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他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林芜心中百般复杂,她轻轻俯下身,吻过纪识秋苍白唇瓣,指尖所触,全是他皮肤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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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次一事,苍玄教内潜藏的祸患也终于浮出水面,大长老与四大护法一刻也没有闲着,与教中叛徒对抗,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里,便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这两天里纪识秋始终未曾醒来,林芜守在他的房中,纵然听他们说起纪识秋已并无大碍,却依然没能够当真放心下来。
“教主夫人放心,教中现在已无大事,教主多休息是好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