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微先前在青云观里长大,周遭一群师兄弟,偶尔离开观里也是去捉妖,鲜少与女孩接触,至于□□交往,更是毫无经验。
正值青春期之时,又逢蛇王之乱,失去了不少兄弟,也无暇分心去顾忌男女情爱之事。及至离开青云观,独自来济青市定居,他也再未有成家的念头。
当初是他亲手封印蛇王,蛇王记仇,如今虽被囚在幽冥塔,但宁久微隐隐约约感觉幽冥塔是镇不住它的。
但动乱中,他元气大伤,如今也没有能力再去结第二道封印——估计还要再养上两年,只祈祷旧日的封印能够支撑的住。
第二日再去的时候,两人都没吃早饭,正好赶上花棠棠做饭,摊出来的早餐饼,土豆和胡萝卜丝切得细碎,混着火腿干,洒了层白芝麻,热滚滚的香气,在有些偏冷的早晨吃的胃都暖了。
还有煎蛋,蛋黄卧在正中央,表面洒了细碎的花生仁,下铺薄薄的番茄酱,酸甜爽口。蛋清的边缘有些焦,蛋黄仍是嫩生生的,戳开看,蛋液正好凝固,入口便化。
最后来一碗胡辣汤,里面有牛肉粒,木耳和海带,又暖腹又开胃。
吃饱喝足,那边花棠棠也关了店门,阿毛摘下围裙,沉默地站在了她旁边。
他原想跟着一起去,但花棠棠让他去采些食材回来,不然晚上开不了店。
这次再去李家沟,终于见到了村支书白工——一个身高瘦弱的中年人,戴一副黑框眼镜,见人来,忙局促不安地请几人坐下,不忘给他孩子些钱,让孩子拿去给客人买些糕点。
宁久微婉拒了,说来时刚刚吃过饭。
村长李田也在,李田年纪大了,照他说,下年就七十整,背微微伛偻着。烟瘾很大,从几人几门就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抽的整个房间都烟雾缭绕。
花棠棠被呛的咳了几声,李田回过神,一边堆着笑说抱歉,一边把窗户打开,顺手把烟头丢在地上,拿脚碾灭。
白工说事发的那天晚上,他与李田去田埂上守着——近些日子天气干燥,村里动用了抽水机,从河里抽出来水,浇灌田地。那天正好轮到浇他们两家,移开之后没走,顺道看看有没有人家偷偷地移水龙带。
白工是在村子里平时开会的那个房间里见的他们,这一间房子里面十分简陋,一张长桌,几条上了年头的条凳,就算是会议室了。桌子上摆了盆塑料的仙人球,上面有灰;会议室的另一半,已经被当成了仓库,放了几个麻袋,有彩色的线,玻璃珠子,还有一个麻袋角破了口,露出来几片贝壳。
看纹路,有点像李二贵家桌子上摆着的。
注意到花棠棠的视线,李田说:“这个是去年厂子里剩下来的,不都说国家要扶贫么?拨下来的项目就是弄个做小玩意的厂子——谁知道销量不怎么样,就又关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当时剩的,没啥用处,留着也占地方,谁家想要,直接拿走就行。”
花棠棠哦了一声。
李田与白工,这算是互相做了不在场证明。白工完全是已知嫌疑人特征的对立面,而李田虽然符合驼背、声音粗这两个特征,但就一干瘦的老头,完全不像是李二贵的对手。
而且,两人之间也没什么恩怨。
当时警、察根据现场推断,那李二贵先是车子突然翻进了旁边的沟里,后来不知为何,自己又爬出来,然后被烧死在土坑中。
周遭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临走前,宁久微突然问了句:“都有谁拿走贝壳了?”
白工面露难色:“这可不知道,毕竟这房子常年开着……有些小孩子挺喜欢这些东西的,隔三差五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