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忙点头道,“是是,还是你说得对,幸亏这里没有外人,否则我……”
刚说到这,就听值房外面忽然响起了声音,唤道,“春梅?”
两个人俱都一惊,春梅忙开门去看,见门外喊她的竟是陈尚宫。
也不知方才的话叫陈尚宫听见没有,春梅心虚着问道:“尚宫大人有何事?”
陈尚宫冷着脸斥道:“这么清闲可是不用当差了?今日陛下还在福宁宫,还不快打起精神来!嘴上再没遮拦,仔细身上的皮!”
果然是叫人听见了!春梅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奴婢知罪了,还请尚宫大人开恩啊!”
陈尚宫同静瑶一样,也知道宫里头的闲话是禁不住的,尤其今日皇帝还在,弄出动静来惹来圣怒可就不好了,所以她只是阴着脸给了个警告,“今日的错我先替你记着,你长些记性,否则再有下一次,就不必在福宁宫待着了!”
春梅忙不迭的应是,陈尚宫便道,“起来吧,前头还有事呢,赶紧回茶房去!淑妃娘娘可来了!”
春梅赶紧又说了声好,匆忙回了茶房为淑妃沏茶去了,值房这里就剩了静瑶一个。
陈尚宫收起方才对春梅的冷冽,缓和着同她说,“平素少于这些碎嘴子们来往,你是好的,别叫她们给带坏了。”
话里透着拿她另眼相看的意味,静瑶倒没至于受宠若惊,规矩应了声是,陈尚宫点了点头,回到太后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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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正是得了太后的传召而来,进门瞧见宇文泓也在,心中惊讶一下,立刻恭顺的行了个大礼,“臣妾拜见陛下,拜见太后。”
宇文泓向来话少,又少与妃嫔们接触,若非陈尚宫在旁通报,他几乎要认不出来的究竟是哪个妃子,是以淑妃与他而言,几乎连个面熟都算不上的,只淡淡嗯了一声,就算回应了。
太后在旁看不过眼,心中叹息一声,温和跟淑妃说话,“快起来吧,今日天冷,一路走过来冻坏了吧?”说着又叫人赐座。
淑妃解了斗篷,在椅中坐了下来,规矩回话道:“谢太后关怀,臣妾穿得暖和,不怕冷的。”
她只坐了椅面的三分之一,上身挺直,微微前倾,是一副十分知礼的模样,面容秀美温婉,看得出也是位美人,至少外表看来,十分担得起封号的“淑”字。
然纵使这样一位温婉美人近在眼前,今上似乎也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垂眸捏着腰间的玉寰,看也不看人家一眼。
太后余光瞥见儿子的模样,深觉无奈,却也不肯放弃希望,同淑妃笑道:“陛下今日不舒服,有些疲累了,加之前朝休沐,哀家便请他来歇一歇,你不必拘谨,放松些好。”
闻言只见淑妃一惊,忙问道:“不知陛下哪里不舒服?可有传过御医?”
宇文泓似乎并不打算作答的样子,太后无奈,只好自己回答道:“已经传过了,御医说是染了风寒,刚才已经去煎药了。”
对面人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明明一副世间难得的好模样,奈何却总冷若冰霜,进宫两年了,与他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然而纵使心间有万般委屈,但见到他的瞬间,却全转成了希望,念着今日是难得的好机会,淑妃努力鼓起勇气来,试探着同宇文泓道:“陛下勤政爱民,真乃我大梁之福,可陛下也要注意自己的龙体,不要太过操劳才是。”
“就是这个话!”太后赞同道,“可咱们这位陛下是个倔脾气,每每都把哀家的话当成耳旁风,俗话说儿大不由娘,如今恐怕得换个人在旁规劝,他才能听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