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孩子都听说了昨天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姑娘,被简禾收去做丫鬟了,有的人则根本没见过夜阑雨的真容,好奇不已。
今日一看,走廊的角落里果然坐了个从未见过的、穿着素色长裙的小仙子,肤若凝脂,雌雄莫辩,柔弱又精致。
众孩子睁大了眼睛,哈喇子直淌,一个二个老往那边看。
这小仙子什么都好,只就是一点,眼神凉飕飕的,仿佛带着刀子。他们虽然眼馋,可也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生怕被瞪。
中场休息时间,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的简禾在众目睽睽下,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夜阑雨身边,一屁股坐下来,命令道:“小黑,给我擦汗。”
夜阑雨瞄了一眼布巾,把它递给了简禾。
简禾不接,把自己的脸和脖子靠了过去,眨巴着眼睛,暗示意味很明显。如果不照做,不知道她又会做些什么让他无法招架的事,夜阑雨无可奈何,敷衍地替她擦了汗。
简禾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忽然躺了下来,枕在了他的腿上。
夜阑雨鼓了鼓腮,瞪着她:“你不要得寸进尺。”
“小气鬼,枕一枕怎么啦,你……咦,奇怪。”简禾翻了个身,好奇地隔着裤子,戳了一下他的大腿:“你的腿怎么这么硬。”
这不是瘦得皮包骨、摸到骨头的硬,而是一种微妙的结实感。简禾虽然也瘦,但是同一个位置戳下去,还是软绵绵的。
夜阑雨拂开了她的手指,板着脸道:“想枕就不要乱戳。”
“小姐脾气。”简禾嘟囔,舒舒服服地多躺了一会儿。
就是这样,这种每日被迫穿上裙子、被当做女孩子来“折磨”的噩梦,持续了接近一个月。夜阑雨愣是没有找到机会逃走,与简禾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时不时就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简禾每天都能找到新法子折腾他,可每一次只要动手,他都会迅速落到下风去,被简禾搓揉按扁,甚至被欺负出眼泪来。
好几次快要气疯的时候,夜阑雨都忍不住想破罐子破摔,当着简禾的面把裤子脱下来,证明自己是男的。
好在,仅剩不多的涵养,还是制止了他做出这样粗俗的行为。
如果真这样做了,不就证明他已经被这窝粗俗的贼人同化了吗?!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简禾洗漱以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钻到了床下,翻箱倒柜,兴致勃勃地拖出了一个铺满了尘的藤箱子。
看见脏兮兮的箱盖,夜阑雨倒退了一步,警惕道:“干什么?”
“是好东西。”简禾把箱盖子打开,里面又铺了一层防尘的布,底下整齐地放着许多书:“这都是我爹给我带回来的,我们一起看吧。”
夜阑雨望了一眼封面,不屑道:“不就是《山海经》嘛,我早就看过了。”
“《山海经》?”简禾猛地抬起了头,亮晶晶地看着他:“你识字?你看得懂上面的故事吗?”
夜阑雨一愣,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你念给我听吧。”简禾抖干净了书上的灰尘,跳到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期待地看着他:“来呀。”
夜阑雨抱臂,冷冷道:“念给你听也可以,以后你不能强迫我穿裙子。”
简禾爽快道:“成交。”
夜阑雨这才坐到了床上,翻开了书。《山海经》的故事不算复杂,一些生僻字他也看不懂,但是故事大意难不倒他。
“原来这个故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