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刚到此刻，这两个字已经被人来来回回提了好几遍，他竟还问。
“今天新进组的女演员葵音。”助理接过话，小心的应答，“新人不懂事，冒犯了肖总，还请您见谅。”
肖衍眼无旁人，还是直直盯着葵音，像要把人看穿似的。
这剧都是他投资的，他想看谁就看谁吧，大家都不敢惹，静静站着。
足足过了一分钟，肖衍转身大步走到一旁，从兜里捞出电话就打。
见肖衍背过身去，后面的一群人才跳脚得乱作一天。
“哎呀嘛！咋回事？吓死我了，葵，葵音你好好的拍戏怎么跟人肖总打一起？”
“你是不是欠人家钱？”
“情债？”
“牛啊！跟肖总有一腿！劲爆，这条不错，放点消息出去，看能不能炒一炒新闻，给咱们这电影造点话题。”
“你脑子坏掉了！肖总的桃色新闻你也敢炒，以后不想在娱乐圈混了你就尽管炒！”
“肖总桃色新闻还少？”
“你懂什么？别找死！”
葵音一言未发，捂着刚刚被踹的肩膀，眼朝远处看。
三年了，他倒是一点都没变。
“你认识我们肖总？”王文洲最近两年才作为秘书跟着肖衍，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肖总身边有什么女人。
葵音撒了个谎，“不认识。”
“哦，这样啊。”难道是被肖总一见钟情看上了，可这也不对呀，看上了就开打，这表达喜欢的方式也真是澎湃另类呀。
秘书心里狐疑，但还是说道：“那葵小姐就给我们肖总道个歉吧，这事总要有个了结。”
笑话，他先出来踹她的，还要她去道歉。肖衍还真是里里外外一点都没变，连他手下的人都这么蛮横不讲理。
三年了，她知道自己要踏进这个圈子迟早是要遇见他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好不容易接得第一个剧，女N号，总共没几个镜头就领盒饭的小配角，进组第一天就跟他遇见了，也不知道是前世修得什么孽缘。
葵音掸了两下身上莫须有的灰，抬手解开束在头发上的皮筋，黑色大波浪长发倾泻而下，在空中弹了两弹。
手指扯起腰带交叉一挽，在腰间扎起一个利落的蝴蝶结，蛮腰勾勒的刚刚好。
她从口袋摸出本是道具的雪茄，清脆的咔嚓声，烟在指甲点燃，猩红的火光照亮她艳红的指甲油。
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
黑白分明的眸子漾出些慵懒的笑意。
演员嘛，到哪不能演，就当旁边有摄像机。无论如何不能让肖衍认出她，至少现在不能。
玛丽苏泡沫片子一晃而过的小角色，在此之前导演根本连名字都懒得记，却被她这一口烟呛得生生多注意了几分。
娱乐圈从不缺好看的女人，不好看有钱也能整好看。
但眼前这个，他却实在无法评价。细看之下，先前的乖巧不复存在，明明美艳不可方物，却有周身带着一股清冷的气场。导演视线落在她风衣最上面两颗衣扣上，只吐出两个字，“妖精。”
肖衍闻到身后的烟草味，蹙眉转身，被一阵烟呛得眯了眼。
胆也太肥，敢喷肖衍一脸烟。秘书刚提步要上前，脚下一顿收了回来。
......肖总没怒！
烟雾散开，肖衍还是举着电话的姿势。
“继续找吧，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