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次数太频繁,马桶直接罢工了,死活不蓄水。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刚才那个人应该去别的厕所了吧?
这么久了都没人拍门催一下,外面肯定没人的。
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拉的。
她洗了手,拉开门。
印入眼帘的是双深棕色的马丁靴,不好!那人还在。
可是门已经开了一半,总不能退回去。
她别开脑袋,希望他看不到自己的脸,想要快步离去。
谁料好了伤疤忘了痛,再一次地—
“砰……”
“啊……”她捂着脑门,眼泪一下子都快给彪出来了。
那人不由自主地又笑了起来,透着一丝无奈。
他走上前,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手上用力,把她往外带,轻声道:
“这样就不会碰到了。”
倪禾愣住,呆呆地盯着他的米色毛衣看,没注意脸,他带着棒球帽,五官看不真切。
她只觉得有双温暖的大手簇拥者她全身,离去时,连她的思绪都顺带着抽离了。
隐约间,好像看他胸口挂着根项链,有点眼熟。
他进了厕所,把门合上。
足有五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嘴巴张了张,原本想提醒他,里面有屎……
原本还想捏着鼻子装模作样,“哎,上面一个人拉的屎实在太顽固了,怎么都冲不掉……”
一切已晚。
一连串的马桶冲水声,适时响起,宛如十辆卡车同时在寂静的山岗狂按喇叭。
她脸瞬间通红,捂面,溜了溜了。
“倪姐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拉大大吗?”胡筱一关心道。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在了郭陈二人的耳里,因为不熟,他们装作没有听到。
倪禾咬牙,刚才那坨屎真应该用来堵住她的嘴。
“嗯。”这个时候承认才会显得更加落落大方。
倪禾回了座位,吁了口气,刚才那人好像是坐在经济舱那边的,应该不会再遇到了。
等等……
那项链!她唰地站起来,吓得陈千帆一大跳。
她恰好也认识一人,带着类似的皮绳铜片坠子项链。
……杜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