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直吸气。
杜湛明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她很快就如没事人般恢复了正常,但他还是宣布了中场休息。
他走了过来,佯装生气地轻捶了一下雅塔的鼻子,“不可以打姐姐哦!”
倪禾看着他嘴角温煦的笑容,莫名又生出的了那种被狗界大哥保护的感觉。
他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吧?它们力气还是挺大的。”
她沉默不语。
他面露忧色,“看来很疼,干脆不要参加下半场了?”
倪禾忽然悠悠地来了句,“教官,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女孩子的头不能随便摸的?”
你不知道你摸一次我就想犯罪一次吗?
他动作一僵,虽然有些懵,下意识地就想要抽回手,“对不起,不小心冒犯了……”
谁料她的脑袋却一直挨着他的手移动,“杜教官你只能摸我的,因为我是个例外,喏,我头顶正中央,有个旋儿,好痒的,多摸一下吧。”
杜湛明:“……”
他毫不迟疑地收回手,并且迅速走开,这个傻子怕是又犯病了。
胡筱一神神秘秘地凑近倪禾身边,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姐姐,雅塔这锅它不背。”
倪禾狂灌了一口,抑住心中的燥意,“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筱一有些得意,“我刚才都看见了,你明明是故意往雅塔鼻子上凑的,故意想让杜教官爱的摸摸是不是?”
被揭穿了倪禾也不生气,笑得舒心,“对,我就是故意的。”
她不由自主地往正在和格兰特说话的杜湛明看去,“我得让他时时刻刻都想着我,他那么健忘,心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天下动物,好怕他一不小心,又把我给忘了。”
杜湛明脊背一凉,感受到她的目光,后背心像有蚂蚁在爬似的,他表情有些古怪,这傻子近几天是怎么了,没事就盯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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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倪禾正在澡堂旁做睡前洗漱,刚给牙齿刷出泡沫,就见着一熟悉的身影,拿着枕头往兽栏走去。
她的眼睛瞬间就挪不开了,直到刷完牙,也没见杜湛明从里面走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猫着身子靠近兽栏,窥视着里面。
最后在侧躺的雅塔身边,发现了正闭着眼睛的杜湛明,他和雅塔同盖着一床被子。
站在原地的倪禾有些恍然,一直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望着杜湛明出神。
这套陪孤儿象睡觉的心理治疗法,她曾听别的管理员说过,小象们离开了母亲们以后,每天深夜独自一人睡觉会十分孤独,久而久之不利于身心的成长,是以管理员们会在晚上陪伴着它们,一起安然入睡。
怪不得他每天清晨都会洗澡。
暖洋洋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击溃了她心中的最后一道防御。
她轻脚走了进去。
杜湛明今夜睡得并不沉,还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他成为了一把清新高洁的香菜,可是他偏偏出生在一个排斥香菜的国度,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他倒没有多少沮丧,独自在地里生长着。
直到有一天,从臭水沟里跑来了一只鼻子上有痣的大耗子,它自身异味冲天,也闻不出他身上的香菜味,饥肠辘辘地它一爪子将它连根拔起,把它往井盖的方向带去:
“走喽,我会把你养得好好的,生出越来越多的小香菜。”
井盖下黑漆漆的暗流袭上了他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