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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拿点儿蜜饯来。”

    轻红敛衽行礼,“诺。”

    说罢要走,盛迟暮唤住她,“不必了。”

    “妾身还没那么娇贵。”毕竟是漠北来的女人,出身世家,盛迟暮身上有一股长安贵女们没有的大气和雍容,她面对一切时,都显得平和而温柔,即使颠簸起伏,也从容不改。

    任胥将汤药放到她掌心,盛迟暮捧着药碗,也不用汤匙,便细细地都喝完了。

    这些疗养身体的药,她喝了数年了,胡太医开的那些药方,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而已,她对里头的益母草和白云参的味道,熟悉得嗅到药味便能猜到了。

    用完药,任胥扶着她躺下来休憩。

    她娇秀清婉的脸颊,依稀打着一道玉色的光,肌肤犹如两捧碎雪,鸦发似藻,温和娴雅,端的是不可方物。

    “殿下,您也累了,这个时辰,该歇息的。”轻红自告奋勇,“这儿奴婢看着便好了。”

    “好,有事知会本宫。”

    任胥贪恋地看了几眼新婚娇妻,脸色复杂地出了房门。这时候他才想起,今日南书房里父皇同自己说的话,说是平南侯府祭祖,特遣了四公子小郡王回乡探亲。

    不巧,那平南郡王萧家,祖籍正在长安。

    “真是阴魂不散。”任胥一脚踢在胭脂回廊旁的石狮子上,绿痕侵阶,太子殿下脸色微凉,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一世不把萧战捏死,他就不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