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任胥愣头愣脑地看着盛迟暮上了床,在盛迟暮要宽衣时,他先她一步上了榻,满眼的讨好,“炭火不够了,被窝里冷,我替你暖暖。”
盛迟暮凝视着他的眸,明明是这样宠溺着她,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她真的与萧战没有瓜葛,她的心也不是草木啊。
这一夜两人各怀心事地躺着。
齐嬷嬷送药回来,帐子里的灯火已经吹熄了,她也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县主自幼在侯府长大,是大家闺秀的脾气,到了现在都没有人教过她为妻的道理,男人要一张一弛,既抓着又放着,虽不能一直纵着,但也不可以随意使脾气,任胥是太子,也幸亏他对盛迟暮没有太子架子,要不然,齐嬷嬷捏了一把汗。
她也没见到萧战,只见到了萧战身边的书童,将药送到了,便折回来歇憩了。
少年将东西拿给萧战,“太子送来的,也不知道好端端送公子伤药做甚么。”
他还不知道萧战受伤一事,萧战攒着修眉,直到嗅到玉色瓷瓶上那幽幽的佛手柑的清香,才露出欣喜若狂的笑,“是迟暮送的。”
少年不解,也无奈,“公子,您又忘了您来长安的目的了?今日您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支金箭送给了长乐公主你忘了?我留心着皇帝的脸色,他早早定了归程,怕是回长安之后便要降旨封你为驸马,公子你可醒醒。”
说到任长乐,萧战脸色一僵,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紧了瓷瓶,瞬时间满脑袋都是那个愚蠢泼辣的女人,什么旖旎念头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