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气话,齐嬷嬷此时才道:“奴也知道县主昨晚闹了点脾气,有些冲动,其实您既然做了太子妃,对外姓男人还是离得远些,萧四公子……虽实不相瞒,奴以前总以为县主的归宿必定是他了,但事已至此,县主现在最近最亲的人,就是太子。”
最近、最亲的人,就是任胥。
确实啊,他们都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了……
“我没想同萧战——”盛迟暮娥眉如柳,微微一弯,“多年前我不懂事,把他当哥哥一般对待,现在,就算是当哥哥,我都没有那份心了。”
她在男女之情上,虽然单纯青涩,但又不是傻的,她昨晚便察觉到了,萧战看着自己时眼中的炙热,那如狼似虎的夺占欲。
齐嬷嬷说得对,她以后要离萧战更远才行。
越是有瓜葛,越是要避讳,她虽然恼任胥,但也不想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
齐嬷嬷盯着沉默望着一泓银光微澜的秋水的盛迟暮,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来,“县主,奴跟您久了,真是很多年都没见过您生谁的气了。”
就算是西峻山外遇到刺客,她也是寡淡的一丝喜怒都没有。
盛迟暮眼眸一动,只听齐嬷嬷笑道:“上一回还是为了二公子看上的那个羯人女子。其实能让县主生气的,只有县主心里在意的啊。”
齐嬷嬷的笑语虽轻,但却犹如惊雷一般。
她在意的人——
她心里真的开始在意任胥,喜欢任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