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不近人情。
“妈，我不认识他。”
姜皎挑了下眉梢，脸上似笑非笑，眼神有些冷。
刘淑英一听女儿不认识，立刻板着脸，“你找错人了。”
说完，不等姜皎回答，就重重关上门。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刘淑英对抽烟喝酒的男人没一点好感，姜皎简直烟酒俱全。
叶欣桐拿着碗回厨房，没谈论他的兴致，只道：“今天考试遇见的神经病，不用理他。”
刘淑英知道自己女儿相貌招人，并没有怀疑，只不过又开始念叨了。
“你早点结婚，不就引不来这些登徒子了吗？房子里就咱们娘儿俩，万一有个意外，叫天天不应的……”
叶欣桐把碗洗干净，放回消毒柜里，并没有告诉刘淑英，这个登徒子是自己和杜如松在一起的时候招来的。
“我上去看看张先的药收拾好了没有。”
“……去吧，那个谁来了我叫你。”
“嗯。”
叶欣桐扶着膝盖上楼。
这栋小别墅有两层，楼下是餐厅、客厅、厨房等，楼上是卧室、书房、健身房等。
和一楼八面通风不同，二楼基本上是密封环境。
张先还在时，他基本上不下二楼，而叶欣桐每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都要在外面彻底清理干净之后，才能进去。
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卧室很大，铺着木质地板。但是没有铺地毯，地毯容易藏污纳垢，还有纤维也会跑到空气里。
房间里已经被整理过一遍，张先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只有床头的墙上，还挂着两人的结婚照。
叶欣桐看了一眼，坐到床上，撩起裙子，果然，膝盖上两块刺眼的青紫，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她就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揉了两下，没什么用，还是疼，叶欣桐遂放弃，决定一会儿出去买瓶云南白药回来。
放下裙子，打开柜子，张先的那些药都被她收到了柜子里。
把巨大的收纳盒拿出来，里面堆满了各种药物，有治疗心脏病的，还有针对哮喘的。
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气。
张先这个人，吃的药比吃的饭都多。
她慢慢靠床坐到地上。
那天才刚过完年，街上还能听到鞭炮声，她陪他去公司开年初会议，开完会先送他回家，她去旁边的超市买东西。
谁也没想到，她刚到超市就接到了家里阿姨的电话。
等她急急忙忙赶回去，张先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她回到卧室，公司同事送的礼物散落一地，还有已经打开的药盒。
很明显，他甚至来不及用药就失去了意识。
后来医生说，是呼吸骤停，接着引起了心脏骤停，不到十秒就失去了意识。从发病到死亡，只有短短的五分钟。
她，包括张家人，都觉得张先病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连医生都不曾怀疑。
直到不久之前，她收拾屋子，碰掉了杜如松送来的礼物——一对儿小夫妻的人偶存钱罐。他说是路上看到随便买的。
她拿回来之后，把外面清理干净了，却把里面忘了。
“桐桐，人家来了。”
楼下传来刘淑英的叫声。
叶欣桐回神，应了一声，爬起来抱着收纳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