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这是古代,黛玉到底是大家闺秀,现在两人身边共有8个教养嬷嬷,便是邢岫烟这种耽美作家也不敢用不纯洁的东西荼毒她。别说林如海剥了她的皮了,那些教养嬷嬷也容不得她这样“堕落”。
黛玉只道怕是圣人宫廷之事不可说,只得尴尬一笑,默然不语,让林如海担了这名头。
赵全、苏清引着下人将从车上的货抬进梧桐院,一个东厂厂公赵贵手下的内侍名唤王福的进来,下拜道:“给姑娘请安。”
邢岫烟笑道:“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崔嬷嬷、金瑶你们去安排席面茶水招待公公们,青璇你找王嬷嬷去准备住处。”王嬷嬷是黛玉原来的那个嬷嬷。
王福笑道:“谢姑娘体恤。这是东西单子,还请姑娘查收。”赵嬷嬷接过了单子,王福又令人打开一个箱子,里头装着几件大氅。
王福取出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全身竟无一丝杂毛,在场一众姑娘媳妇见了不禁心生喜爱。
“这是关外的狐皮,与关内的不一样,是特意给姑娘备的。”
王福又打开另一箱子,里头却是女子貂皮内衬的胡服和胡靴,南方和闺中都不多见,便是京都其实穿的人也是不多,只有久居朔方、河西和伊梨一带的贵族女子会穿胡服。邢岫烟和黛玉现在开着衣服铺子,要说宫里的普通样式她们还瞧不上,只有南方没有的好皮料子和胡服胡靴新奇。
再有人参、燕窝补药两箱,和几个匣子首饰,一箱子的贡品布料,还有姑娘媳妇疯狂追捧的香皂、精巧的水银镜等等物品。
东西不多不少,但都是价值不菲的,邢岫烟却抱着王福递上来的小匣子神思飘远了。
又招来另外几个嬷嬷安置这些东西,邢岫烟却一人跑回书房看信。
徒元义说:“那只好先委屈父皇了,还请父皇稍待几天,儿子令李德全派人收拾布置妥当,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宣令外朝内宫官员恭迎父皇进青龙殿。”
上皇听得越发顺耳,心想老七既然这么说,身为皇帝金口玉言,也做不出反悔的事,这就板上定钉了。
于是上皇勉励儿子道:“你素来是个妥贴的。”
不一时,又有宫女送上粥来,上皇病中不能多食油腻。徒元义亲手侍奉他用了,又给亲自他捏肩捶腿,上皇中风过,每日太监宫女听从太医指点要给他按摩过血。
上皇这时见皇帝如此放下身段,还如从前孝顺,心中曾生的先废了他重新临朝的打算散了大半,想着儿子只要听他的话,不废他也犹可。
徒元义傍晚又扶着上皇在殿外走动一圈,聊起政事,他此时也不能装作无知,但总显示出一些小漏洞让上皇听了,上皇觉得他老练起来,却是火候还差,心中更舒爽了。
徒元义没有在上皇宫留晚膳,说是甄贵太妃来了,上皇与儿子扮了半天的父慈子孝也不耐烦了。
徒元义坐在御辇上,帝王仪仗迤逦回太极宫。他俊容肃然,凤目闪过冰冷的寒芒,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握了握。
父皇,此事也怪不得朕了,朕倒想真这般父慈子孝,但是时间宝贵,朕可不想再和你再耗个十年。
翌日天未亮,徒元义却已御驾起程去北郊围场,为期七天的秋弥。若是从前上皇在位是,四季狩猎常常会是长达一个月,只为玩乐,所耗银钱是天文数字。
但是徒元义现在比上皇更会赚钱,也更省钱,不喜铺张,而四季狩猎时期,他更多是借机让自己发现可用之人,展示武功。
而戴权上午久等上皇起床不至,连甄贵妃都不敢惊到熟睡的上皇。却一直到近中午,戴权极少见上皇如此,小心去龙床一探,却见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