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笑道:“圣人娘娘不是一家吗?我还听说……圣人他怕老婆……”
“猴子!你不要命了,背后敢议圣人的事!”一个稳重一些的士兵骂道,他是猴子同乡。
猴子道:“我……我也是当时在北越和新军的朋友吃饭时,听他们说的。”
稳重士兵道:“圣人当世明君,怎么可能……管不住自己舌头,小心吃罪的是屁股!”
徒昶搓了搓手,抽着嘴角,心想:那个……父皇怕也不冤,他是怕母后,还操心着他们被母后责罚,他们全家都怕母后。
那个猴子最是活泼,忽问他:“排长,你这么小,看着家里也挺有钱的,干嘛来当兵?”
徒昶不禁一愣,过了五秒钟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众人迷茫:“啥意思?”
徒昶想了想,说:“就是说男子汉应该持剑……”
“收了关外建奴占的五十个州?”猴子会意道。
徒昶道:“这么说,也没错。”
那粗犷的汉子拍着大腿道:“这个诗有意思,我喜欢!排长,你再念一遍我听听。”
徒昶也不禁莞尔,于是再念了一遍,在场的一排士兵都跟着念。
那粗犷汉子名叫王大,笑道:“待我回乡,我念给媳妇儿子听,他们也知道我不只会杀猪,还懂诗。”原来王大是个屠夫卖肉的出身,还识不少字,精于算钱,才能到炮兵团来的。
炮兵和步兵不一样,是需要会算一点,动手能力强的。
次日,又是一天非人待遇的训练,徒昶也是满身的疲乏,但终于轮到休沐了。
平日话不多的周武一早起来问他:“排长,今天咱们营沐休,你要不要回城?”
徒昶却道:“我没有力气了。”
“属下可以去找辆马车。”
“还是算了吧……”
徒昶是不想奔波了,特别是还不能过夜留宿,自己在军营各处看看,看看书,一天也就过去了。
不过到辰时时分,就有外头的有士兵在高呼,徒昶也不禁好奇带着周武出了帐篷。
就见一个白袍俊美少年带着两个面生的农夫,他自指挥着农夫搬下一盒盒一包包的东西。
周武认了出来:“排长……”
那俊美少年转过头来,看到了徒昶的衣差,不禁嘿嘿嘿连笑三声,想要开口喊他,生生改口:“常贤侄,老程我来看你了!”
周武差点一个趔趄,那俊美少年正是邢程。邢程做成了生意,也知道吴家已经秘密运走那批火铳,他们若真如所言是自己防身,根本不需要这么做。那么他们通敌叛国是铁板锭钉的事了。
盯人是锦衣卫的事,邢程巡城之余就空了,徒旭在机要处工作,不得擅离,听说今天徒昶休沐,他便来找徒昶了。近一年来,其它几军不少基层见过他们几个少年,还有不少皇家学院的少年在那几军中当文书。但是黄衫军是随皇后新来的,还没有见过他们。
天气不冷,邢程还拿着一把折扇,笑道:“常贤侄,惊喜吧!还是程叔叔疼你吧,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呢!酒楼最好的饭菜,半夜就开始做了,还有好酒哦!”
邢程从一个让人临时雇佣的农人手中接过一个食盒,打开后是一只烤鸭,散发着勾人的香味。
“这还是小意思,我还准备了火锅,和各种零嘴、用品,足足两车呢,够你用段时间。”
徒昶虽然对这样的辈份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