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的炮兵多有川制迫击炮、虎蹲炮,加农炮(红夷大炮也是加农炮)反而更少一些,可这个少是相对于自己的。
此时萧景云一声令下,三十门加农炮做出调整,炮弹齐发,打向敌军城楼炮台位置,优先定点清除。
还在等待炮膛冷却的后金炮兵顿时被打乱了步骤,加农炮打擅于攻城,用于攻坚,炮弹撞击目标,以动能产生破坏力。
但是一轮炮轰之后,大周的炮兵没有停下来,此时轮到迫击炮上前,作为一种弧形弹/道的炮,就是能从高处落入城墙后对敌人产生杀伤力。
阿思哈原本准备好的弓箭手,还有准备用火油、石头等等对攻上城来的南朝军进行阻截的将士全在城墙上乱了阵脚,特别是那些对他们来说很珍贵的火油,被爆炸的火苗引燃,成了自/杀的利器。
“镇定!镇定!”阿思哈惊惶地叫喊,但是身人身上烧起火来,让他们怎么镇定,这烧谁谁都不能镇定。
迫击炮是现在大周新军的炮兵主力,一个军的炮兵的编制达到凶残的一个团三个营的人手,其中两个营是作战主力,另一个营主要是预备役,多为新手,并承担更多的炮弹后勤工作。按如今大周新军的架构,他们有九十门迫击炮,此时以三轮连射的方式招呼他们,一批打完要冷却调整,另一批就打来了。他们每门迫击炮配了两个基数的炮弹,达一百二十发,炮手们在演习时从来没有这么奢豪过,一个一个一点都没有为他们性子内里其实是个小气巴拉的皇帝陛下省钱的意思。
而后金大军一来没有定点清除炮兵战地的思维,二来他们想也没有这种工具,只能干瞪眼。
锦衣卫林靖练了一身武艺,当年自己一个贫寒少年得还是肃亲王的皇帝提携为侍卫,又亲授武艺,是以不敢丝毫懈怠自己的武艺。
此时,他作为贴身保护主子,可以为主子拼命的他看着炮火连发震天响,远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声,心底涌起一种没落的悲情。
还要我辈学武之人何用呀?这还有我们学武之人的用身之地?林靖觉得是要重新思考他五岁的儿子将来的规划了。
其实萧景云也有此感,尽管他作为湖北新军的指挥使(军长),他接受新事物,学习新事物的心态摆得很正,可是作为一个武艺高强的男子,总忍不住产出这样的心声。
迫击炮停止炮击,城墙、城楼已经残破不堪,加农炮冷却填装好再上场,此时齐齐对着城门轰击。
那城门虽然是东北千年硬木所制,城门后还有堵截之物,但如何能抵得住这样的炮击,打破一个缺口。
萧景云下令一个步兵团护着工兵营上前,城前还有一条护城河,工兵上前架桥铺路。而城墙上的女真勇士们十仅存三四,阿思哈早就被下属拉下城楼去了,残兵气势被夺,且又有伤,只能零星探出垛□□箭,步兵以火铳回击,火铳射程远比弓箭要远,枪响之下,城墙上的人多是被清除了。
桥架好后,一声令下,步兵奋勇当先冲过浮桥,互相掩护到了城门口,里头还射出零星的箭来。
等到大军都涌过护城河,后金南城门也大势已去,工兵和步兵合作清除城门障碍,徒元义和萧景云以下将令也驾马过了浮桥。
大军冲进城里,后金残军无力在城军与他们巷战,一个个反抗被屠杀。徒元义进入城中,下令对不会说汉语者男子百姓全部屠杀,而女子反抗也格杀勿论。因为后金女真人口少,实则是全民皆兵,只有汉人有纯种地的百姓。
而周显川带领的白衫军从西城门打,过程也差不多,白衫军的火器化不及湖北新军,但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