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头陀打扮的人拍了拍大叔肩膀,往店小二挥挥手,说:“你们打开门做生意的,甭管客人点什么菜,加快点啊!”店小二哈腰告退了。头陀往两人的酒杯倒满了酒,推到大叔面前,说:“消消气,你也别为难他们了。”
大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重重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打了个酒嗝,说:“老子心情不好,你说那教里的人,不见了个重犯,连着对我们有脾气,解药都不按时给了,能不气嘛?古梅山庄那些废物,早干什么去了?”
头陀把玩着酒杯,说:“听说那走掉的,是昔日长风镖局林大少爷。他用家传的剑法,一天之内取了好几个成名的江湖中人性命,可谓一战成名。据说他把剑谱烧掉了,当年江湖是人人争夺他这活剑谱啊!”
大叔“哦”了一声,甚是不解,问:“听你说,他武功这么厉害,又是为何被关在古梅山庄地牢?”
头陀说:“那小子,曾投华山门下,和掌门的女儿王凌策成了亲,后来不知道为何闹翻了,那小子倒也下得了手,杀妻。我们大小姐的夫婿,曾和王凌策交好,他挑断了那小子的手筋,把他关在梅庄地牢以作惩戒。”
大叔一脸嫌弃道:“那小子,纵使他武功再高,杀妻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惜现在让这小子逃脱了。江湖从此多事了。”
头陀又往杯中加满了酒,说:“哎呀,江湖哪一天没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拿起酒杯和大叔碰了碰,说:“喝了再说!”
沈安歌默不作声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结账走人。出了饭馆,她找了间成衣店,向店小二比划了翻沈定的身材,包了两套衣服,往白缈林的方向去了。
沈安歌没有急着回丹青岛。几天相处下来,她已经大约摸清了沈定的性子。他自尊心特别强,又苦于手伤没有痊愈,如果她在旁边,定会给他带来无形的压力,结果便是适得其反,他会拼命练剑来证明自己。倒不如先将他晾在一旁,待他有时间沉静下来,武功说不定还会有所进步。
沈安歌掰着指头算着日子,待她在白缈林住到第七天后,才划船回了丹青岛。
当她步伐轻快地走进自家院子时,她一下怔住了——院子两边原本种了不少盆栽,现在倒得倒,死得死,地上泥多得没法下脚。这是谁干的好事?难道说,王战还是别人,摸上丹青岛来了吗?
沈安歌不敢大呼小叫,她秉住气息,悄悄走到后门厨房处。她推开窗户,厨房里没人,但也是狼藉一片,锅、碗、瓢、羹、筷洒了一地,似乎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她跃窗而入,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厅,桌椅乱了一地,万幸的是地上没有血迹。她绕到沈定的房间,在门口看了一眼,房内还算整洁,就是他的床上鼓囊囊地,被子里像包了个人形。
她心里咯噔一声,是沈定遇害了,陈尸于此吗?
沈安歌深深呼吸,让自己心绪稳定下来。她进去一把掀开被子,里面哪里是什么人形物品,明明就是沈定。他双眼紧闭,胸口处微微起伏着。
他到底怎么了?沈安歌坐在床沿,一把抓住沈定的手腕,就想给他把脉,他却出其不意地睁开眼睛,反扣住她手腕。
沈安歌没有防备,手上吃痛,她推了沈定一把,叫道:“是我,沈安歌。”
沈定放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