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希白置若罔闻,转身脚底抹油开溜了。
沈安歌看着这两个奇怪的男人,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她重新来拉沈定,但小心拿捏着分寸,只是谨慎地拉住了衣袖。
沈定刚才也听到了动静,问:“他们是什么人?”
沈安歌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我看那雨希白是好人,他刚才还提醒我别和人家起冲突。”
沈定哼了一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就是江湖经验太少,容易相信人。”
沈安歌努了努嘴,不认同沈定所说,但没有表现出来。她看着街上人流的方向,说:“阿定,我刚才听说在河边还有放灯,这是千灯节最好看最热闹的环节。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沈定经今晚这样折腾,恐怕哪里都不想去了。他眼睛看不见,她还提议去“看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假意打了个哈欠,说:“算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回去睡觉吧。”
沈定却简洁明了道:“若是不远,便可一去。”
沈安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觉得沈定今天很是不同,打趣他道:“你今天是良心发现,以前对我太差了,所以今晚总是顺着我么?”
“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是当我们意见不同时,我得听你的”,沈定催促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真回去了。”
沈安歌笑了一声,扶住沈定,顺着人流,往河边慢慢走去。路上,她看到天上升起了不少孔明灯,不由地想起以前也有见过千灯齐放的情景。她沉浸在往事的回忆当中,久久没有说话。
“我没受委屈。”沈定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啊?”沈安歌的思绪一下被打断了,一时接不上话。
沈定侧头道:“刚才你去拿钱,那对男女看中了你的香粉,我不同意让出,他们说多了几句罢了。你怎么一回来就要打人?你以为是你拉着我,其实是我拉住了你。”
方才雨希白的提醒,沈安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现在沈定又提这事,她不想让他看出心中所想,心虚地低下了头。
“怎么又不说话了?”沈定话音刚落,沈安歌就被迎面来的人撞了一下。原来是一群年轻男女结伴同游,他们在河边放灯玩得欢了,回来的路上边走边开玩笑,没注意看人。
沈安歌一时没站稳脚跟,“哎哟”一声,往沈定的方向倒去。沈定下意识地扶住她腰,她只觉腰间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接着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定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但往回走的人越来越多,周围推推攘攘,两人再不能像刚才那样,保持一定走路距离。
混乱之中,沈安歌重新拉住了沈定的手,将他往人少的地方带。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虽然是她牵着他,她却无来由地心安。
经过一番努力,两人总算出了重围。沈安歌带着沈定过了桥,到了宣镇的对岸。与对面的灯火通明不同,这边是宣镇的老区,游人很少,只有一些零星的当地居民在河边放着河灯。
沈安歌让沈定在河边一块大石上坐着,她去买了两盏河灯。店家附带着送了笔墨和白纸,说将愿望写在纸上,再夹在灯下,随水而漂,便能如愿。
沈安歌摆弄着河灯,问:“阿定有什么心愿,我帮你写在纸上。”
沈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我不信这个。”
“哦”,沈安歌应了一声,自觉无趣,将灯放下,坐回沈定旁边静静地看着别人放河灯。
许是两人之间的沉默过于尴尬了,沈定过了一会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