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希白扭着手腕,走到有月光的地方,说:“沈姑娘,是我啊!”
沈安歌并不认为,雨希白与她萍水相逢,就不会做作奸犯科之事。她手上的鞭子仍是抓得很紧,问:“你是这条村的人吗,在这里做什么?”
雨希白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反问道:“你又是这条村的人吗?半夜三更的,过来祭祖?哦,不对,你是姓沈的……”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难道说,那天与你一起的男子,是洪家人,而他是你夫君……”
沈安歌觉得自己本来已算难缠,没想到这雨希白更甚,满嘴胡说八道。她没好气地打断了他,说:“你想象力真是丰富,我是来抓贼的。”
雨希白一挑眉,说:“巧了,我也是来抓贼的,采花贼!”
沈安歌心存疑虑,她上下打量着雨希白,说:“谁知道你与他是不是同党?”
“沈安歌,你武功不错,和我旗鼓相当。我欣赏你”,雨希白走近沈安歌,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安歌将鞭子横在身前,说:“你干什么,不要走近,有话站回原位说。”
雨希白没有理会,快步上前,径直抓住沈安歌的手掌,盖上自己的胸前。沈安歌触及到了厚厚的布料,但能隐隐感到下面很有弹性。她抽回手,指着雨希白的喉结,问:“你是女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雨希白笑了一声,将食指、中指并拢,在喉咙处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便神奇地消失了。她的声音清亮起来,说:“沈安歌,这下你相信我不是采花贼了吧?”
沈安歌歪头想了一下,说:“你虽不是男人,上次千灯节那来寻你的高大男人,总不会也是假的吧?说不定你是给他作掩护的。”
“谁?”雨希白先是听得一头雾水,后面才反应过来。她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万里马啊,他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但胆子小的很。有次我和他出去玩,见到有个土豪在自家虐狗。我看小狗可怜,想偷出来放生,但他怕这怕那的,死活不肯。他偷狗都没胆,何况要去偷人。”
沈安歌眨眨眼睛,看雨希白不像说谎。她指了指雨希洁白手腕处那条鲜红的伤痕,说:“如果你说言非虚,我为刚才那三鞭给你道个歉。”
雨希白大度地摆摆手,说:“不知者不罪,没事没事。你是躲在这里等采花贼吗?”
沈安歌点点头,说:“与你在宣镇分别后,我一路往西走,一路看见他犯下的罪行。我今天来是为民除害,你可知道他藏身何处?”
雨希白压低声音道:“快来了。”
沈安歌快步移到窗边,朝外面看了看,现在村里头几乎没有亮着的灯了。她竖起耳朵听了会,说:“没有动静呢,你确定?”
雨希白笃定道:“我一路跟踪,亲耳听到他们说还是红河村的姑娘白润,今晚要来再爽一次。”
“他们?”沈安歌惊讶道:“不止一个?”
“三个”,雨希白撇了撇嘴,说:“如果是一个,我单对单……不,我让他单手都能搞定。三人联手的话,我心中没底不好出手。”
沈安歌笑道:“你那万里马呢?我看他武功应该也不弱。”
“哎哟,你别提他了。若是被他知道我要做这种事,他肯定把我绑起来,哪里都不给我去”,雨希白也笑了,说:“和你一起的瞎眼哥哥呢?那天我在香粉摊前就看出来了,他也是个练家子,不过是忍着没有生事罢了。他没和你一起来?”
两人正说着笑,雨希白忽然收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