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将她能说得出的骂人的四字成语都轮了一遍,又对雁上飞作小鸟依人状,说:“大侠,这负心人,你帮我杀了他,我跟你过。”
雁上飞早就眼红鬼樊楼的其他居民,在外掠了不少女人回来,沈安歌这话,直说到他心坎里了。但在开封杀人,被官府抓到了可不是小事。雁上飞并不认为杀掉沈定是合算的买卖,对他吼道:“这还有完没完,你不走留在这里欣赏老子表演啊?”
这正中沈定下怀,他赶紧转身,往相反方向而去。为表气愤,沈安歌还从地上抓了一把泥沙,扔在他的背上,喊道:“滚!”
当她还想抓第二把时,雁上飞抓住她的手腕,说:“小美人,春宵苦短,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吧。”
沈安歌松开手中的沙石,看向草丛,假笑一声,说:“大侠,你不会想着在草丛里吧?我害羞。”
雁上飞捏了捏沈安歌的脸蛋,说:“你跟了我的话,我怎么会委屈你在这种地方,你随我来。”
沈安歌被扣住了手腕,一路跟着雁上飞沿着河岸前行。在一处淤泥囤积的地方,他跳下河堤,在河道分支处拐进了一处隐秘的矮洞。洞口很小,有一半是在地下,只能跳下洞里,再弯腰前行。如果不仔细观察,很容易错过。
想来,这便是通向鬼樊楼的入口了。
雁上飞高高举起火折子,在前面带路,沈安歌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仔细留意着周围的一切。这洞开始甚是狭窄,只能由一人勉强通过,往后便越来越开阔。洞壁上留有不少人工开凿的痕迹,应该是在天然河道的基础上加工挖出来的。
走过一条上百米的通道,两人进了一处开阔的洞穴,洞中四角放有架子,上面盛有火盆。雁上飞点燃其中两个,周围顿时光亮起来。这里说是洞穴,其实摆设和普通房间也没有什么不同。沈安歌抬头,还能看到洞顶有一处微弱的光线,估计那是与外界相通的换气口。
这里一应俱全,又地处隐秘,难怪官府难以寻觅。
仔细听听,洞穴某处还传来了一些声音,像菜市场那样,是各种杂音叠加在一起的效果。难道说,这洞穴往深处还有路,与鬼樊楼的其它部分相连?
这时,雁上飞已经脱了外套,向沈安歌逼近,就想上下其手。她巧妙避开,羞涩道:“大侠,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像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
这话提醒了雁上飞,他暗骂一声,在衣柜旁的墙壁上敲了敲,自言自语道:“疑?关好了啊……”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因为沈安歌已经闪到了他身后,封住了他的穴道。他惊讶道:“你是谁?”
沈安歌没有回答,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说:“这洞壁后面能通向鬼樊楼,是也不是?”
雁上飞虽然受制于她,但不肯轻易屈服,他哼了一声,说:“今天老子倒霉,着了你这婆娘的道了。”
“别小看女人”,沈安歌在他脖子处开了一个小口,鲜血汨汨地留了出来,她强调道:“我不是要人性命,也不是官府之人。你只需告诉我哪里通向鬼樊楼,江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雁上飞开始以为沈安歌只得个架势,没想到她真的下得了手,而且那口子再往旁移一寸,便划破他的大动脉了。他只好丧气地“嗯”了一声。
沈安歌在洞壁上摸索了一番,没找到机关,雁上飞怕她又来,主动开口:“右边衣柜门的把手。”
沈安歌按照他的指示按了下去,一声机关磨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