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几年的郁结说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问:“你相信我的话吗?”
面对沈定的坦诚,沈安歌也松了一口气,说:“我一早就说过,阿定不是坏人。你只是当时身在漩涡之中,一时眼盲心盲,铸下大错。那事已经过一段落了,你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医治你的眼睛,早点上去休息吧。”
经过此番交谈,沈安歌觉得离沈定的心理距离又近了些。她不再那么多顾虑,总是很自然就去拉他的手,他也渐渐习惯了她微凉的手心。他的笑容多了起来,有时还会主动谈及过去,和她分享有趣的事情。
两人一路向西,行了将近一个月,进入西安城。此地离终南山已经不远,沈安歌决定先在城里待上两天,养精蓄锐后再上山。
她将沈定安置在了客栈,独自出去采购干粮。行至热闹的鼓楼时,她的目光被一处豪华的茶肆吸引了,门口的牌匾写着四个大字,“福运茶肆”。
沈安歌想起了雨希白,她说她会来西安,会在一处“福运茶肆”落脚,还千叮万嘱自己要来找她。
不知道,雨希白是不是就在里面?
沈安歌本想进去瞧瞧,但才上了两级台阶,脚步就顿住了。如果雨希白知道要去捉火子狸,以她好事又热心的性格,肯定嚷着要跟来。本来带着沈定,麻烦已经不小,再加上个雨希白,两人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矛盾来。
还是先做正事吧,回来西安再见也不迟。
沈安歌默默地下了台阶,正想拐过街角,却听到有人在后面叫她:“沈安歌!”
她苦笑着摇摇头,缘分这东西,正是说不准呐!
她一转身,雨希白就追了上来,高兴道:“诶,你刚才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呢?幸好今天是我守着店铺,我正打着瞌睡呢,一扭头就看到你了。你是来找我的吗?”
沈安歌看着这不爱红装爱男装的雨希白,说:“是,也不是。我来这有正事呢,想着办完再找你。这店铺是你开的?”
“我家在每个城市都有物业,我平时没事就各地转转”,雨希白伸了个懒腰,说:“无聊死我了。你来做什么事?我是地头蛇,能帮的我一定帮。”
沈安歌正想着编个谎圆过去,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从茶肆里面出来了。她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哪里见过。
雨希白向男子挥了挥手,对沈安歌道:“这就是马万里,你叫他‘万里马’就成。”她又转头对男子说:“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好朋友,沈安歌。”
沈安歌拱手道:“你好。”
马万里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说:“沈姑娘,幸会,希白经常向我提起你。现在正是晌午,你吃东西了吗,一起用午饭吧?”
雨希白也热情道:“对啊对啊,你来我地盘,给我一个做东的机会。”
两人盛情难却,但沈安歌想起了独自在客栈的沈定,为难道:“要不还是下次吧,我还有朋友在客栈等着。”
“又是那个瞎子?”雨希白虽然之前和沈定相处得不愉快,但现在有马万里在旁撑腰,气焰一下就上来了,说:“你们住在哪间客栈?我们去那里吃便行!”
沈安歌这下推不掉了,硬着头皮带着两人回到客栈一楼落座,说:“你们熟悉西安,点菜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上去叫沈定下来。”
她一边上楼一边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