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跳舞是兴趣时,它便能锻炼身体,当跳舞是职业时,它就会伤害身体。
姜颜庆幸,还好她只是把跳舞当成业余的兴趣,她享受自我放逐的独处愉快,但也不是不渴望有观众在旁边为她鼓掌。
算起来,秦是也是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观众。
小时候,她被爸妈送去家旁边的培训中心跳舞,老师是带着专业审视的目光在看她,同学是带着暗自较劲的目光在看她,父母更是带着慈爱的目光在看她,只有秦是也,是正儿八经地作为纯观众在看她。
不同于老师的“这个动作很到位,继续保持”的平淡态度,不同于同学“姜颜你能不能再做一遍”的微微钦羡,不同于父母的“哎呀我家女儿怎么这么棒”的吹捧,秦是也“咦,姜颜你跳得超好诶。”的夸赞显得十分真诚动人。
她还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她第一次去参加全省的比赛,拿了个银奖回来。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她问秦是也有没有看她的视频,秦是也说有,她问好不好看,秦是也说好看,她又问和拿金奖的那个女生比如何,秦是也认真地看着她,笑道:
“这世上,你最好看。”
妈呀。回想起来真是少女心砰砰跳。
姜颜撇了撇嘴,从小就这么会撩妹,长大了一定更是个祸害,幸亏她跑得早,也不知道今后哪个瞎了眼的小白菜会被秦是也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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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早上八点,姜颜背着三脚架,蒋深深背着摄像包,文以茗带着衣服和化妆包并一袋道具,来到了宿舍楼下。
秦是也已经背了个包在那里站着了。
姜颜从文以茗手里拿过道具袋,塞到秦是也手里:“帮忙拿一下啦。”
秦是也嗯了一声。
四人坐上地铁,往地铁末站而去。
下了地铁,又坐了几站公交,才抵达目的地芦苇湾。
他们特意挑的这个地方,景色比较野,人也少,专门避开了国庆人流高峰。
姜颜把摄像机在三脚架上装好,然后直接扛着脚架就走。
秦是也叫住她:“重不重?”
姜颜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去干你们的,我先拍点空镜头。”
他们抵达的地方只不过是芦苇湾的边角,远远看不到芦苇,不过此处另有一番景致,粗糙的青石板路,还混着些斑驳泥土,河流静水无波,野草野花松松散散地沿着河岸生长。
文以茗去了公共厕所换衣服,秦是也则坐在石凳上任由蒋深深给他摆弄假发。
“……你们之前没说还有这个。”他偏了偏头,有点不适。
蒋深深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毕竟是古代,你一头短发总归不太好。”
弄完头发,就听见姜颜在那边喊:“深深!过来帮我手动晃一下这个野草!这里都没有风的!”
文以茗换完衣服出来,看了秦是也一眼:“你也去换衣服吧。”
秦是也说了声好,便拿着衣服走了。
文以茗打开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抿了抿唇。
秦是也回来,俨然就成了一个英挺的质朴青年。
文以茗敲了敲石凳:“坐吧,我们对一遍台词。”
“好。”
秦是也和她念着台词,眼神却在往姜颜的方向飘。
姜颜把三脚架调得极低,正蹲在地上拍摄“风中摇曳”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