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腰上也覆上来男人宽大的手掌,把她按向他高大厚实铁板一样刚硬的身躯,头上传来冷冽如水的声音。
“不想死,就别乱叫。”
季鱼四处看了看,发现可疑的人果然还在。他们没抓到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他这么亲昵地搂着她,两个人还穿着情侣装,和海滩上其他来来往往的情侣没什么分别,暂时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还有人在低声议论,不时笑出声来,她虽然听不懂内容,从语气和表情能猜到,大概是在笑她放`荡,刚才和男人在帐篷里“太激烈”。
季鱼想解释,却不敢出声,强行忍住,仰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夕阳已经落下去,只余最后几缕彩霞,碎布片一样贴在西边天际。
他也戴了顶帽子,光线悉数被挡住,只看得到他鼻梁以下的部分。
男人的鼻梁异常挺括。最灼目的,应该是他脖子上的喉结,像是一个小拳头,上下滚动,一种带着海水味道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他下巴很干净,双唇紧闭,弯成流畅的弧度,带有力量的性感。
季鱼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很耐看,他身上有一股硬气,仿佛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凝固。
“看够了没有?”他似是觉察到她在看他,把她在帐篷里说过的话又还了回来,一说话喉结就开始滚动,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危险和诱惑。
季鱼匆匆收回视线,吞咽了两下嗓子,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声“谢谢。”
她想起晚上还有个宴会,必须尽快赶过去,遂加快了脚步:“我现在换了衣服,他们应该认不出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再见。”
她转身就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回身边。
“你已经回不去,现在只能跟我走。”他不容她拒绝,搂着她的腰,并肩走到一条快艇前。
“……”季鱼盯着快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使劲挣脱他的臂膀,迅速往后退。
“上船。”
“不上。”她拼命摇头,仿佛要上的不是船,而是地狱。
“上。”
“不……啊!”季鱼双脚突然腾空,失声叫出来,迅速用手捂住嘴巴。
他竟然直接把她抗在了肩膀上,大步跨上快艇。
“你快放我下来!我不坐船,不坐船,不坐船……我可以游泳,潜水也行,你快放我下来……”季鱼尽量压低声音,晃动双脚抗议,脚踝被他一手扣住。
不管她怎么叫,怎么挣扎,怎么抗议,都无济于事。
最终,她被他扔在了快艇的座位上。
他在旁边坐下来,给她扣上安全带,一只脚按住她乱动的两只脚,一只手拽着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半手脚启动了快艇,控制着方向盘。
季鱼惊恐万分,感觉快艇随时都会翻,脸色苍白,呼吸也几乎要停滞,身体瑟瑟发抖,像寒风中枯树上最后那一片树叶。
但她已经不再叫。
她确信,这男人的心一定是钢筋水泥铸成的,用千斤顶都压不碎,她就是叫破嗓子,他也不会听她的。
季鱼紧咬着下唇,不出声,也不再挣扎,双手紧紧地抓住座位两边的扶手。
许是见她不再反抗,他最终也放开了她的手脚,放慢快艇的速度,打开旅行袋,从里面拿出一块毛毯,披在她身上。
她发抖的身体,感觉到温暖,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