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闹!
虞信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荒谬。
然而眼下的形式又似乎他不说些什么便只能一直这样胡闹下去。
“我腿感觉好些了,你不必再过来了。”虞信听见自己这么说道,但这似乎和一个姑娘被恶霸逼到无可奈何所说的话重合了,虞信努力把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除,脸上的表情严肃的不能再严肃,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虞信这么说小蛮也不追着他要给他捂一捂腿了,她停在虞信面前,满意的看了看他已经被外袍遮住的膝盖,“我就知道戴上这个会暖和许多,以后冬天我都给公子做这个好不好,嗯,今年才做了一个,我等手上的鞋子做好了再给公子多做几个。”
做完护膝做鞋子,做完鞋子做护膝,虞信真是不知道小姑娘才来了府里不到十日,是怎么做到有如此多的布料的,不过稍微想想就能明白,掌握府中中馈的是他娘,这些肯定是他娘给的,而且肯定给了不是一点点,他娘真是他见过最帮儿媳妇的婆婆了。
最帮儿媳妇的婆婆坐在自己房里打了个喷嚏,有些不放心的问身边的丫鬟,“绿桃,你觉得信儿会愿意娶那丫头吗?”
“夫人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奴婢瞧着少爷对楼姑娘似乎也有些不同呢。”绿桃答道。
“也对,听说那丫头还要给信儿做些护膝鞋子什么的,这份心意我瞧着倒是好的,若是真能靠这个打动信儿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多给她送些布料过去。”虞母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今日似乎有些不舒服。
“楼姑娘刚提起的时候就已经让人送了不少过去。”绿桃答道,而后有些担心的问虞母,“夫人,奴婢瞧着您今日气色有些不佳,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不过是昨日没睡好有些着凉而已。”虞母摆了摆手。
至于昨日为何没睡好,昨日夫人房里半夜叫了一回水。
绿桃脸有些红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倒是虞母自己又说了一句,“虽然这丫头看起来有些憨,但既然能让老爷也开口让她留下,想必也是有些机灵之处的。”
想到自己不管怎么问虞父,他都没有透露两人那天说了些什么,虞母倒是也不生气,反倒又对这桩婚事多了几分信心。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虞信本质上有些地方还是随了他父亲的,既然那丫头能让虞父松口,想必对于虞信也是一样的。
被虞母赋予极大信心的小蛮此时又安静如鸡的坐在了虞信脚下。
虽然虞信似乎并不太愿意让她坐在这里,每次自己把凳子移过来的时候他总会往后退两步,但小蛮是会被这样的小事吓退的吗,当然不会,直到两人都快退到了床边,小蛮也依旧搬着她那张这几日几乎专属于她的小凳子和虞信一起移到了床边。
孤男寡女,坐在床边,一上一下,这种处地实在是给人太多的遐想空间了,虞信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比不上小姑娘心大,最后他只能妥协的又自己把轮椅推到桌边停了下来。
至于小姑娘又搬着她那个小凳子坐到了他脚下,算了,随便她吧。
虞信觉得自己今天过得真的很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当年科举似乎都不比今日累,推轮椅推得胳膊都有些酸了,额角的青筋也一抽一抽的,心情很是疲累。
腿上多出来的那两个东西似乎还提醒着他刚才被小姑娘掀了外袍,虞信低头再看着小蛮那有些圆圆的娃娃脸时,突然觉得经过刚才那场,自己对于“她还小”这几个字似乎已经不能直视了,果然是不能再把她当小孩子看了吗,不然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