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没有回家。
阳尧在客厅等到的,是战战兢兢的司机。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夫人让我在商场门口等她,可是我一直没看到她出来。”
“根据**出来的信息,她确实一直在商场,可直到商场大门关闭,我也没有等到她。”
阳尧坐在沙发上,面有寒霜,一言不发。
他皱着眉摆弄这手机上的定位软件,却一无所获。
那手机应该是被丢弃在了商场里,如今已一动不动。
“最近她接触过哪些人?”
“去过哪些地方,也列一个表出来,就算掘地三尺,也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司机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阳尧在客厅的沙发上枯坐着,嘴角挑出一点嘲讽的幅度,明明是愤怒的模样,眼中却迸发出一点异样的光。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他站了起来,踏上楼梯的时候喃喃自语。
“一开始你就自己想逃跑吧?”
“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以为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把我拉下来。”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等着我们战得酣畅淋漓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聪明是聪明,可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真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带着邪气的笑容在黑夜里绽开,阳尧进了卫生间,水在身上冲刷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满眼的专注。
“乖,我这么喜欢你,你又何必要跑呢?”
他对自己有着无端的自信。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自信从何而来,或许是云初平日的表现,让他坚定地相信,她是依赖他的,她是离不开他的。
毕竟她那样脆弱,又那样天真无知。
她只是在赌气,她会自己回来的。
在寻找她的踪迹未果之后,他这样分析着。
毕竟宠物要逃跑,不应该是最初野性难驯的时候吗?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真情实感,都已经错认自己已得到她的真心,她怎么还敢走?
后来她一直没回来,他满是不相信,又这样怀疑着。
接到家里的电话,知道父亲被指控,又知道那报案人是她后,他才彻底乱了心神。
法庭上,原告席上的云初一脸肃穆,容颜未经浓妆点缀,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她端正地咱着,指控的时候无任何惧色。
证据确凿,又有当事人指控,阳尧已没有任何可操纵的可能。
父亲被以故意杀人罪处罚,他却措手不及,无能为力,这让他一直淡然的情绪再绷不住。
“你真是好样的。”
他在法庭门外,看着被媒体簇拥着的云初,脸色很难看。
他心中百转千回,刹那间已有许多想法,关于如何教训云初,如何让她再跪着回到他身边。
云初的眼神越过人群,在他身上落定了一瞬,又很快离开。
即使两人遥遥相望,他也能察觉出来,云初没打算放过他。
那天阳尧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公司。
他在办公桌前一夜未眠,面前摆满了项目相关的文件和资料,眼中几乎充血,是迫不及待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么说着,咬牙切齿,那力道似乎要把呼入的空气切得粉碎。
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