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喝了药没丝毫见效。接下来的一晚上,苏凤竹只觉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到了下半夜,又添了泻肚的症状。也多亏有这刘桂兰照顾着,不然苏凤竹自己个儿怕是起身都不能。
到第二天早上,苏凤竹只觉着自己弱的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这可如何上路?”刘桂兰忧心地道:“我看妹子你还是在这客栈养着吧,等养好了再上路。”
“是是是,这店家我们是老相识了,都是极好的人,我再嘱托店家娘子好好照顾你,再没有不妥的。”镖头也是担心苏凤竹在他车队里出事,故而也极力游说苏凤竹留下:“等你好了,这里往京城去的车队大把的是,再起行也是便宜的。这样吧,大嫂我收了你的定金如今我也不要了,送到柜上给你做房钱。你便只管在这儿安心养病,如何?”
苏凤竹想想自己身子的确支撑不住继续跋涉,便合目点了点头。
“妹子你只管好生养着,不要多想。”刘桂兰与她依依惜别:“那,那姐姐就先走了啊!”
镖头倒没诓苏凤竹,店家的确是个可靠的。店家娘子找了个附近的农妇,贴身的伺候她。
如此过了两日。到第三天上,店家娘子看苏凤竹添了一两分精神,便道:“娘子存在柜上的银钱,只够用到昨日。小店本小利薄,还请娘子将今日的房钱和饭钱结了。”
苏凤竹点点头,便摸自己袖子。摸来摸去,却什么也没摸着——明明她在袖里藏了几块碎银子以备不时之需的。苏凤竹疑惑地皱起眉,拿过自己包袱打开:那时从天无涯的车上逃走时,顺了三四块大银锭与若干碎银,如今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苏凤竹不可置信地翻弄:不仅银子不见了,放在里面的那只牡丹银簪也不见了!
那牡丹银簪,此时正被捏在京城一家小银楼的掌柜手中。
“这是什么玩意儿么!”掌柜嫌弃地把簪子扔下:“兰娘,你这是乡下地方呆久了,人也变得土气了!这样东西,也好拿到我这里来。”
“嗐,这算是这趟的一个添头吧。不管三瓜俩枣,你就收了去呗。”刘桂兰朝他抛个媚眼。
“那就,半吊钱吧。”掌柜勉为其难地道。
刘桂兰一听竖起了眉:“什么!半吊钱!就这块银子它也不只半吊钱!都老伙计了,你扒皮扒到我身上了?”
“搀了铅的,我就说我还不稀的要呢!”掌柜翻白眼。
“老娘还不卖了!”刘桂兰抓起银簪插自己头上,把变卖其他首饰得的银两细细包好——都是以往诓着罗大财主给她买的。
“走了。”她一扭腰肢,走了出去。
“兰娘,下次使劲儿往高门里钻!”掌柜在她背后喊:“现下这世道不一样了,新起来的贵人们许多泥腿子二流子,就中意你这样的!”
“你且等着,老娘下次戴着凤冠来!”刘桂兰头也不回地道。
出了银楼,刘桂兰看着繁华的永宁街,心里抑制不住的雀跃:可算从那乡下地方出来了!现下先去哪里为好?万金赌坊还是三江楼,听说这一改朝换代,清平馆趁机收了许多前朝达官贵人的公子,倒是得去见识见识
她哼着小调欢欢喜喜地走着,逛着。不妨就听街面上突然骚动起来:“贵人出行,庶民退散!”马蹄嚢囊,一群披甲持锐之士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
刘桂兰忙随人群避让至街边,好奇地抻脖子打量着改朝换代后的贵人。恰巧与马上一贵人打了个对眼。
就见这贵人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