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好儿媳哎,这真是咱娘儿俩的缘分啊!要不得我,玄儿这还找不着你呢!”刘桂兰又是亲亲热热拉了她的手,恍若偷银子的事儿从不曾存在:“来,儿媳妇,叫娘,叫娘!”
苏凤竹瞠目结舌挣扎了两下,终究一时半会儿顺不过气来。
“我媳妇儿这病的厉害,今儿就先不行那些虚礼了。”周玄咳嗽声道:“娘你也累了,先去隔壁屋歇息吧。眼见着天黑了,咱们在这儿过一晚上再走。”
“娘不累。”刘桂兰笑吟吟地道:“儿媳妇这病了,娘这心里挂记着,哪儿能歇的下。让娘来照顾她!”
“有我在呢。娘还是去歇着。”周玄再三推辞,刘桂兰才算作罢。却又问皇甫远:“先生,我儿媳这病,要不要紧?”
“回娘娘,殿下,”皇甫远立刻深深一揖:“夫人这病原是旧疾未愈,又添劳累,又服用了损伤元气之药物须得费些时日,慢慢调理。至于这面容,并不是内因引起,乃是涂抹了易容的东西,倒甚是牢固,难以清除。强行剥离怕是会损伤夫人肌肤,也须耗费些时日,以热水浸泡,慢慢清除。”
“听见了没有媳妇儿,你脸没事儿呢。”周玄捧着苏凤竹脸揉一揉。
刘桂兰这后面的都没听见,只在琢磨:这咋叫个娘娘、殿下么,儿子这到底当了什么官儿啊
“这就好这就好。那娘就先回屋歇着了。好儿媳,你也好歇着,有什么尽管和玄儿说。玄儿,可别让她受委屈!”她说着离了这屋。
周玄便垂着头对苏凤竹道:“一早跟你说了我娘也是个混账,谁知道,就叫你碰上了。”
苏凤竹哑然失笑:“我知道了。没事,她是他,你是你。皇甫远,还傻站着作甚,快给殿下看看身上的伤啊!”
皇甫远忙来给周玄看。
此时便听院中一声惊呼,几乎把人耳朵刺破:“啥!他爹当皇帝了?我男人当皇帝了?!”
周玄忙撩帘子一看,就见他娘满院子蹦高。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她,跟看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