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上又没东西,如何就不给亲了么。”周玄无奈:“要不我闭上眼就是了,闭上眼只想着你好看的模样”
“不要就是不要!”苏凤竹用力推他:“我困了,要睡觉了。”
“那不亲嘴不亲脸,给亲亲别的地方么你病没好,我就轻轻亲亲”周玄死皮聊连缠着她。
“色胚!”苏凤竹无意识地一蹬腿,踹了他一脚。
“哎哟!”周玄立刻大叫,并捧着刚被她踹到的小腿满床打滚。
苏凤竹实在看不过他这拙劣浮夸的演技:“不过是轻轻踢你一脚,用得着装成这样么。”
“昨日去寻你的路上,不是从马上摔了下去么。这腿上当时只是微微有些痛,现下叫你这么一踹,倒疼的厉害起来了呢。”周玄保持着抱腿趴床的姿势,闷闷地说。
“倒赖上我了?!”苏凤竹轻轻一哂,拉他的腿:“那我看看。”
“别了别了。我这皮糙肉厚的,别污了你的眼。”周玄忙道。
苏凤竹雷厉风行地挽起他的裤脚,露出毛茸茸的小腿,倒真是有一大块青紫淤伤。
苏凤竹吓了一跳:“还真伤着了?怎不早说?”
“原也不疼,是给你踢疼的。”周玄还一口赖在她身上。
那淤伤延绵不断,蔓伸向大腿。苏凤竹也顾不得害羞了:“把裤子脱掉。”
“啊?”周玄倒扭捏上了:“呃,嗯也没多大事儿,你让我亲亲,就不疼了”
苏凤竹咬咬牙,腾身而上去解他裤带。
“别别别,我自己来,自己来。”周玄磨磨蹭蹭脱了裤子,脸也红彤彤烧上了。羞是有些羞的,心底下,也真是自惭形愧。
苏凤竹一看,淤青还是小宗,大腿内侧两溜儿皮都找不出块好肉来——骑术不精的人,长时间骑马奔驰就会磨成这样。
“这,都伤成这样儿,怎昨儿个都不和皇甫远说?”苏凤竹忙下床,取了皇甫远留下的治外伤的药膏。
“这大家都大男人的,如何好说。”周玄讷讷道。眼见苏凤竹纤指剜了药膏,要涂到他伤处去,他忙阻拦:“我,我自己来。媳妇儿你病还没好,别动弹”
“你脸皮平时不是挺厚的么。”苏凤竹推开他,从小腿开始给他擦药。
药膏冰凉凉的,可经她小手擦到腿上,周玄就觉着一线热流,从她手下顺着腿往上冲
苏凤竹却没注意他异状,她看到他小腿肚子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的她心中哆嗦。“你这道疤是怎么弄的,看着挺深的,怕不伤到骨头了吧?”她轻声问他。
“是小时候,爹娘出去,把阿青锁在了家里。”周玄闭闭眼睛,回忆那些陈年往事,想让身体里的火热退下去:“那时阿青才刚生下来没两天。等我回来,只听他在里面饿的直哭。钥匙都给他们带走了,我就想fān qiáng进去。从墙上往下一跳,没留神下面放着一把耙子。就让耙齿给划破了。”
苏凤竹听的,只觉着自己小腿都跟着疼起来。忍不住伸手轻轻给他揉了揉。
啊,媳妇儿周玄只觉着火热又涨几分。
“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苏凤竹却又摸上他大腿上又一处疤痕:看着似乎是给禽兽撕咬的。
周玄喉结蠕动,慢慢地道:“那时候大姐病了,说就想喝碗白米粥。我就跑到城里,跑人米铺子,瞅空偷了人家一把米。”
“是给人家发现了,放了狗咬你么?”苏凤竹如此以为。不由得又连摸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