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南辞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轻轻的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
“你怎么认识我弟弟啊?”南辞问。
路云湛继续抬手喝水,“沈叔叔是我教练。”
“沈……叔叔?”南辞愣住,“你是说沈国峰……我爸……是教练?”
南辞绝对没想到自己那个没见过几次的父亲居然是国家队的教练,南辞粉了国乓队这么久,真的没注意啊……
也对,众人只记住了赛场上风驰电掣拿下荣誉的运动员们,又有几个会注意镜头背后的教练啊。
路云湛看南辞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扬了扬眉,问道:“你不知道?”
南辞摇头……
路云湛:“……”
沉下语气,又问:“你以前在a市住过吗?”
……
沈陶的耳朵都快要钻进来了,整个人呈大壁虎状趴在墙边,一听路云湛问南辞的事儿,心里一抖。
他妈以前就跟他说过,别在南辞面前提这些事儿。虽然她嘴上说不伤心,但是心里的事儿谁又知道呢……
手比大脑快,沈陶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推门又进了包厢。
感觉到两双眼睛的注视,他挠了挠头,找了个借口:“上菜了。”
……
饭局过半,南辞都不知道沈陶到底要干什么。
南辞昨晚没睡好,此时有一些困,想着,掬了捧水,直接扑在脸上。
素颜就是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用担心妆会花掉。
抬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南辞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临出门之前随手塞进口袋里的口红,涂了一层。
回到包厢,不知道路云湛说了什么,沈陶一脸哀痛,就差把“我错了”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听到南辞开门的声音,在路云湛没看见的地方,沈陶立刻心花怒放,对着南辞比了一个大拇指。
南辞没搭理他,像表演中国传统曲艺变脸一样,又对着路云湛满脸微笑。
吃过饭,三人一起出门。
夜晚的风有点大,一推开门,南辞都感觉冷得刺骨。
她看了一眼冻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抱成一团的沈陶,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像个老妈子一样,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把他冻得几乎青紫的脸遮住,“你就嘚瑟吧。”
沈陶恨不得把围巾吃了,闻言摇头,哆哆嗦嗦着说,“我不冷,我——”
对上路云湛的视线,打算长篇大论的话头一顿,低下了头。
南辞看了眼身边一路安静的路云湛,又看了看沈陶,“路队,我开车过来的,要不要送你一程?”
路云湛还没说话,沈陶已经点头了,“姐,他用我也用,麻烦你快点把你的坐骑开过来。”
“行,沈大爷,路神你俩等一会儿,我去取车。”南辞被这个倒霉弟弟气得牙痒痒。
站在一边懒洋洋的路云湛终于抬起眼皮,“我跟你一起去吧。”
南辞探进口袋里摸车钥匙的手一顿,“哦,好。”
看着一起走远的男女,沈陶越来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南辞开车,先是把沈陶送回了学校。车子停在a市一中的门口,披了一身的夜色,一动不动。
主人却在鼓捣导航。
“路神,你去哪儿?”南辞的话音刚落,才发现,路云湛不知何时已经凑过来了一些,他的鼻息近在眼前,南辞瞪大眼睛,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