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老夫人,陆太夫人好像更喜欢阮珍一些,每回过来总会同她说几句话,苏沅听见了,看向陆太夫人不由露出了亲昵的笑容。
极为的灿烂,眸色好像漾起了水光,蕴着落英的缤纷,勾人心魄。
韩如遇总见到她冷冷的样子,不曾想有这种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旁边陆嵘一心系在苏锦身上,推一推他道:“我昨日给你看的猫眼石如何?是不是上品?你说姑娘家会喜欢吗?”
真是奇了怪了,这种事情都要问他,韩如遇脸色一沉:“我如何知道?”
“你如何不知?”陆嵘忍不住笑,“你来到京都不知收了多少件东西,都是姑娘们托人塞来的,难道还有谁比你更清楚姑娘们的喜好吗?”
在陆嵘看来,韩如遇虽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背地里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会如此的讨人喜欢,当然要来求教一两招。
韩如遇啼笑皆非,想拂袖而去,正好太夫人说要跟老夫人几个玩叶子牌,便叫年轻人出去自找事情做。陆嵘本来也不想在这里傻站着,拉住韩如遇,笑着与众人道:“我爹前阵子得了几幅名画,不如我们去花厅罢,那里凉快,可以一起赏赏画。”
“是不是吴城子的画?”陆太夫人笑道,“这是值得看一看的。”她吩咐下人,“在花厅的鼎里放些冰,不要热着他们了,再切些新鲜的瓜果去。”
这样就都脱不了身了,韩如遇要找借口走,他看向韩夫人岂料与望向门外的苏沅的目光撞在一起。
苏沅的心思是一样的,她一点不想跟韩如遇在同处屋檐下,只想同陆静姝说说话就把时间熬过去,谁想到这陆嵘偏偏说什么赏画,这不是不得不去花厅了吗?
小姑娘拧着眉,面上有一些的不满,在见到他之后,那不满更是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东西从她面上极快的闪现过去,消逝在了如画的眉眼间。
那是前世里,她对韩如遇的看法,五年的夫妻,多少过往,多少恩怨,又岂是十七岁的韩如遇所能看得明白的?他不禁怔了怔。
“我对画没有什么喜好。”苏沅低声跟陆静姝说,“不如我去你闺房坐坐罢?”
陆静姝以为苏沅是忌惮陆静英,毕竟陆静英总是看不惯苏沅的,上回在苏家就百般的让人下不了台,她回来告诉母亲,母亲也说陆静英太过分了,欺负庶女欺负到别人家里去了。有这话头,母亲就说到了陆策,陆静姝道:“你上回不是问起二哥吗?母亲说二哥今年可能要回来了,大概是在十月左右。”
那是要冬天了。
前世,他也是冬天回来的吗?苏沅仔细想了想,一点儿没有想起来,因前世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很快也与世长辞,她一直在守孝,关于陆策的事情,都是从旁人口里听说的。她当时也没有什么心情,故而很多都是不太记得了。
两个小姑娘窃窃私语,陆静英高声道:“二妹,我们快点去花厅吧,祖母都吩咐好了。”
这样一说,陆静姝也不好借口说去闺房里,轻轻捏了捏苏沅的手:“等会儿我们坐一起。”
看来避免不了,苏沅没有办法,不过陆静姝那么照顾她,又很是高兴,心想等那些珍珠饰物打好了,一定要送给陆静姝一份。
众人去了花厅。
陆焕扬虽是侯爷,可平时喜欢附庸风雅,经常要弄些稀有的东西来,什么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