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里对妇人万分不喜,可是此时旁边还有个粗布汉子虎视眈眈,少不得按捺下心中厌恶,装出喜欢模样窝在妇人怀中。
少卿那烤鸡已经冒出香气,妇人撕了一块肉给阿萝,阿萝倒是真有些饿了,感激地接过来,小声说了谢谢,之后便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妇人看着她的吃香,满意地点头:“到底是好人家出身,便是饿极了,吃起饭来也这么文雅。”
越发有指望卖个好价格了。
待吃过饭后,粗布汉子看看外面,便道:“天色晚了,外面看样子也要下雨,我们早些吃饭,明日还要早起来赶路。”
当下一行人便歇息,躺下的时候,那粗布汉子瞅了阿萝一眼。
阿萝顿时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挪蹭到了靠着妇人的一边,远离了那汉子。
妇人取了一根绳子,拴在自己脚上,又把绳子拴在她自己腰上,这样避免阿萝逃跑。
阿萝没说什么,乖巧地任凭她来栓。
待到躺下了,妇人片刻后便也鼾声如雷,阿萝却是根本睡不着,她躺在那里,小心地听着粗布汉子的动静。
粗布汉子倒仿佛很是安分的样子,也发出了鼾声。
阿萝稍微放松了下,闭上眸子,让自己安静下来,试图去感受外面的动静。
外面果真是下雨了,且来得极猛,雨点粗暴地砸在破庙屋檐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也许是这雨声搅扰了阿萝,她竟无法从中分辨出更远一些的声音。
潮气自破庙的窗户袭进来,阿萝身上阵阵泛冷,她小心翼翼地裹紧了身上衣服,想着那萧敬远真能找到自己吗?便是这一对拐子留下什么线索,怕不是也被这场大雨给掩盖了。
当下心里真是抓心挠肺般难受,若是自己就此遭遇了不测,自己娘亲怎么办,伤心欲绝之下,再受那虎狼大伯的欺凌吗?
一时不知道多少自责,也是恨自己,身子娇弱,无权无势,不能孝敬老祖宗,也不能庇护母亲,反而是自作自受让自己落入拐子之手!
正这么想着,忽而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阿萝的心顿时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