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目光在向南脸上顿了顿,而后突然轻笑一声, 笑声里带着戏谑打趣,眼神却透着认真, “其实阿南很是不必担心还不了我对你的好, 戏文里不是说过么,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便以身相许便是了, 不如阿南考虑一下聘娶我回家好好报答我的恩情?”
赵悦突然这么一说, 叫原本还因为赵悦明言担心他而暗暗怀揣着小羞涩的向南顿时脑袋里都轰隆隆开起了火车, 瞪着眼傻愣愣的看着赵悦“啊?”了一声。
等到赵悦笑着伸手轻轻松松的将他抗在肩上的粮袋单手拎着转身走了, 向南看着赵悦的背影突然回过神来, “赵、赵赵姑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所以他这是突然天降超级桃花运了吗?
赵悦没有停下脚步,只回头朝向南一笑,“呆子, 下次见面叫我阿悦啊。”
所以说赵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啊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是明天还是后天亦或者大后天啊?若是明天又该是上午还是下午呢?
向南站在路边一直看着赵悦消失在树林间,等看不见人影了还站了许久,脑袋里翻来覆去掰碎了揉烂了的琢磨赵悦离开前说的那两段话到底什么意思。
“赵姑娘对我有意思?赵姑娘在开玩笑?”
若是有意思,可他现在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家世的, 要是搁现代那真的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推论题, 由已知条件推算出注孤生的结果一点不含糊。
可这不是现代, 赵姑娘再是不落世俗也不可能用终生大事来戏耍他吧?
向南想得入神,回过神来天边夜色都渐渐围拢了,向南连忙小跑着往家去,等到见了在院门口不放心正在张望的向刘氏依旧有些心不在焉。
“娘,你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家里为了节约灯油,都是天不黑就洗漱完上床睡觉的,唯一会点灯的也就向南那个房间了,偶尔向刘氏跟阿茶有没做完的活也会拿到向南房间门口借着烛光抓紧时间做。
向刘氏瞧着自家儿子跟丢了魂儿似的,说个话都没精打采的,心头一跳,眉头忍不住的就皱了皱,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阿南,怎的这么晚才回来?可是跟赵姑娘在哪处说了什么话?”
一听见向刘氏提起赵悦,向南忍不住的就有点那啥,好在院子里光线不明亮,向刘氏也因为长期营养跟不上导致有些夜盲,向南滚烫的耳朵跟脸颊倒是没叫向刘氏看了去。
向南眼神飘忽了一阵,含含糊糊的摇头,“没,赵姑娘早就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到家了,我就是瞧着夜色合拢的天好看,一个人在村口站了会儿。”
以前儿子也时常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雨酸溜溜的作诗,向南这话引得向刘氏想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顿时生出了一点紧张感。
先前向刘氏还担心向南是在外面跟赵悦多说了话,现在却瞬间觉得比起那夫子家的小师妹,赵悦反而也没她一开始想的那般不如意了。
“我的儿,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学堂那边”
这半个来月向南都没说要去镇上学堂,也没再对月为那夫子家的姑娘吟诗,向刘氏这才放松下来的,可若是因着出去一趟见了天色就起了心思,向刘氏觉得以她儿子的性子,还真不是不可能。
说起学堂,向南顿时将注意力从赵悦那里收了回来,“娘,本是要跟你说的,明日我先去学堂那边拜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