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晡(bu,一声)食:(晚饭)
小十一只有四岁多。<hr size=1 /> 次日,初盐早早起床洗漱,今天除了吴寒大师兄,众师兄弟都理应回家一趟,因为是旬假加上端午节。
前来接初盐回家的小厮们说在润王府给润王周颜当伴读的弟弟初安也会回家,所以让初盐务必回家一趟,也好一家团聚,但是初盐对见到初安不抱什么希望,还是自己去润王府见他比较快一些,说是回家,初安的变卦速度比风还快。
初盐收拾好行李,到赵以锦房间里,招呼小十一起床。初盐开门进到里屋的时候,小十一还睡得呼呼响,初盐怎么叫都不醒,赵以锦也在一旁睡得很沉的样子。
初盐熄掉炉子里用来除湿的熏香,把小十一抱起来,送到外面的榻上,晾他在外面让他受受冷风清醒过来,想着夏日渐暖,应该不会受冻的。
初盐放心的走到赵以锦屋里把铜制的金荷花边镂空火盘里的炭火生起来,然后将锡铜茶壶放到里面,打算点一盏荷花香茶,暖暖的吃上一碗茶再走。
初盐走到里屋推开吊窗吊起,让屋里通气。走到里屋帮十一收拾包袱行李,看到赵以锦正睡眼惺忪的侧卧着看着自己。
初盐将昨晚缝的歪歪扭扭的外衫放在里间衣架上,对赵以锦道:“这事儿你我算是两不相欠了。”
赵以锦翻了一个身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嗯。”
赵以锦说完便继续倒头大睡去了。
初盐见他没有起身,就知道他是又不打算回家了,赵以锦上有八个哥哥,他最小,他爹爹娘在他小的时候,常年在西夏边界探查地情民风,没有时间管教他,才送他到白马阁的,现如今他爹娘回京也一年有余了,他却不怎么喜欢回家去。
初盐看着赵以锦躺在床上的背影,兴许他还在怪他爹吧,赵以锦原有八个亲生哥哥,他排行老九,哥哥们都子承父业,死的死,残的残,留下几个好的都在边境戍守,赵以锦对他爹心有怨念,却不知道他其实最像他爹。
初盐整理完走到外屋,正坐在矮凳上等着水开,就听见外面传来师娘李青丝的声音:“五哥儿,你又要找骂了不是,把十一晾在外面作甚?着了凉又要一阵闹,不让人省心的一群小冤家。”五哥儿是家里人叫初盐用的。
初盐忽然想起小十一还在外面晾着没醒过来,立马起来走到屋外,看到师娘正抱着十一走进来。
初盐连忙迎了上去,用手抱过十一放到里屋浮雕长椅上,拍拍他已经醒的脸,附耳小声说道:“别装了,快起来,我若是挨骂,以后就不带你下山了。”小十一听着立马从迷睡中蹦跶起来,自己乖乖的换衣服。
初盐走到外屋,看到师娘坐在莲花纹镂空的鼓墩凳上,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堕马髻,系红黄的带子,身上和往常一样,土黄底色印着小白花的半旧窄衫长裙,今日不做饭所以多了条浅石绿的披帛,左侧腰间垂着一条青色的帛带,帛带中间用彩绳系着蝴蝶样式的结。
师娘就静静地倚靠在围棋桌边,手里的执着黑子,黑子在师娘纤细白皙的指间来回翻动,这棋局是初盐和赵以锦下了二十来手便撂在那里的,这眼看着是白子占上风。
初盐走到桌旁坐下,对着师娘讪笑道:“师娘,你做的山海羹最好吃了,天底下最好吃就是师娘做的菜了。”
师娘落下黑子在右上方,笑道:“你啊,生来就嘴甜,真不知道你抹了多少蜂蜜呢。”
初盐看着棋盘,捻起白子,观察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