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盐看着可微积极的给韩宗师斟酒,侧身笑问韩宗师道:“传道兄因何事与我家姐们相遇的?”
韩宗师接过可微给斟的酒,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刚刚从那凝脂舞曲妓馆……”
说到这的时候,韩宗师瞥见可念满脸鄙夷朝自己瞥了一眼,便压低了声音靠近初盐说道:“妓馆门外,见一士子正欺负一位妓馆里弹曲子的小娘子,看起来像是想赖了花酒钱,我一时看不下去,便上前替那位小娘子出了一口气,打伤了那位士子,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巧了,王善甫他正跟着官兵四处游荡,遇上了,我不得赶紧跑,被他看到了我回去准没好果子吃?”
初盐笑道:“善甫兄他回家才没几个时辰就混在衙差里四处巡查,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武曲星君转世过来的。”善甫是王仲俶的字。
初盐刚刚提起王仲俶,可微就放下要喝茶盏,在一旁满脸不满的说道:“提那厮作甚,好好地被他搅和了,我绢花样式还没看呢,全仰仗那厮作的乱。”
初盐笑了笑,摆摆手说道:“那便不提了不提了。”
韩宗师捏起一只银杯自己倒了温酒,说道:“吴弟,刚刚我在别处没喝尽兴,难得你有空,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初盐端起酒杯正想说好,就被坐在左侧的姐姐可念扯了扯衣角,初盐余光看到姐姐可念愠怒的眼神,心中了然,天色已经晚了,可念这是提醒自己要回家去。
初盐想着得尽早结束这场酒席,便对韩宗师抱歉道:“既然传道兄没尽兴那就回到那地方继续,小弟我带着两位姐姐出来,多有不便,就不奉陪了。”
韩宗师也不做挽留,说道:“我也得回去了,我那幼弟恐怕闹得紧,我若不回去他不得满院子光脚撒欢?”
于是初盐便对酒楼的小二哥招手示意,那小二哥走过来,提着一份打包好的包子鸡皮和獾肉,说道:“按照小官人吩咐,在酒楼门前买了獾肉,到梅家买了包子鸡皮,油纸包好了,外食共四十五文,酒楼内饮食舞曲共一千两百二十钱,抹去二十文,共一千两百四十五文钱,是现钱还是记在府上?若是记在府上,是记在哪位大官人府上,或者……”
初盐见韩宗师看着自己面露难色,便知道他零钱都花在那妓馆里去了,若是记账免不了要惊动韩府上的人,韩宗师父亲对韩宗师多为严苛,自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出来喝酒。
但若是说记在吴家府上,韩宗师在初见的两位姐姐面前脸面上过不去,所以自然有些尴尬,正用眼神向初盐求助呢,初盐怎么会不知道他?
但是一场上好的酒钱好歹得千文钱,初盐平时也就个百八十的都觉得重,所以一般都记账上,到府里结算,但是韩宗师明显就是既不想记在账上,以免府里人知道,身上也没带零钱,小厮也没跟着,这就比较难办了。
初盐只好将身上自己的玉佩印章悄悄从桌子底下递给韩宗师,好让他去结账,这在两位姐姐看来就是韩宗师结的账,其实算账时候还是算在初盐头上。
为了不让可微、可念到时候算账时发现,初盐还得小声嘱咐韩宗师道:“切记,让他们找初一娘子结算,别找家里账房。”
韩宗师点了点头,与初盐相视一笑,坐直身子之后便底气十足的起身,在账单上盖了初盐的玉佩印章,小声嘱咐了小二哥要去找初一结算,再摸了摸荷包里有一串一百六十二文钱(购买力约等于如今三百多元。),便故意张扬一般,递给那小二哥道:“这点钱,权且拿去喝酒吧,”
那小二哥少见给赏钱那么大方的,今晚自己好运碰上了,自然千恩万谢的收下银子,将打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