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说您病了,他现在腿脚也不好,就要我过来看看。”
她爷爷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有认识的人,她还是前几天第一次听说。
就记得那天她爷爷似乎是和谁通了个电话,然后就不知道从哪里寻出了个木匣子,里面的东西瞧着也都年头不短了,她只看了一眼就被轰出去了。
不给看就不给看呗,可这又差她过来是怎么回事。
庄奶奶听了有些惆怅:“都不年轻了啊。”
留两人在屋里聊天,庄谞听了两句就出来了,在院子里又收拾了收拾。太阳毒,晒得他满身大汗,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就滴到了地上,趴嗒一下散开。
日渐西沉,屋里人似乎谈的热闹,也不见人出来。庄谞看了眼时间,继续干活。
“哎呦,哥,还忙着呢。”
庄谞闻声抬头,曾照丰正拿着串葡萄靠在门上,腮帮子一动一动的。
“你怎么来了。”庄谞停下手,抹了抹汗。
“这不听我家老头说有个美女被你领走了,我过来看看嘛。”曾照丰是曾叔的独子,长得流里流气的,说话也带着几分混子的味道。他说着就伸脖探头,“哎,美女呢不会被你私藏了吧。”
庄谞皱眉:“瞎说什么。”他扬头,“呶,屋里呢,和老太太聊着。你有胆子就进去。”
曾照丰嗓子一噎,咳了两声把葡萄籽吐出来,忙摇头:“算了吧,我可不敢。”他要真进去,保不准得被庄奶奶秃噜掉两层皮,他还是老实会儿吧。
庄谞嗤笑一声。
又聊了两句,曾照丰看了看天,啧了一声。
“哎我说,这太阳
都快落山了,这人该不会就在你家住下了吧。”
“你操哪门子心。”
“我怎么不能操心了,你说你家一个老太太,一个大老爷们,然后突然住进个姑娘,别不别扭”
“”
曾照丰贱笑:“不方便的话,可以住我家啊。”
“不用了。”
庄谞还没开口,邵迪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直接道:“我马上就走了。”
闻名不如见面,曾照丰见到人眼前就是一亮,把葡萄扔进庄谞怀里,自己搓搓手上前两步,“美女,怎么称呼啊”
邵迪不喜欢他的语气,理都没理,视线转向庄谞:“能不能麻烦你再把我送到村口”
“我来啊,我不嫌麻烦”曾照丰自告奋勇,“美女你要去哪啊”
庄谞嘴里正咬着刚丢过来的葡萄,正是葡萄丰收的好时候,一咬下去汁水四溢,那叫一个甜。
无奈,邵迪抿了抿唇,才对曾照丰说:“去火车站。”
“哎呦,那可够远的。”曾照丰问她:“有车来接你吗”
邵迪摇了摇头,“来时是坐曾叔的车过来的。”
“曾叔那我爸啊”曾照丰欢快了,转而又想到什么,又遗憾的说:“不过,今儿可能不行了。”
“为什么”
“我爸回来没待多会儿就又走了,你要等他,最快也得明天了。”
“什么”
这实在超出了邵迪的计划,她可没想在这过夜。她有些着急,“那有没有别的车可以去啊”
可曾照丰撇了撇嘴,实话实说:“火车站太远,来回费工夫不说,路也不好走,你来时应该也知道。不是自己有事,加钱都不一定有人去。”
邵迪默然。
来时的颠簸她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