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风范。他看书的表情很专注,半睁的眼显得睫毛很浓密,英挺鼻梁下是唇很削薄,五官边缘都像是会发光一般,引人忍不住会多看两眼。与正脸相比,宋言致的侧颜少了一分冷硬,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他此刻眼神并不犀利的缘故。
陆清清咳嗽了一声。
宋言致没反应。
陆清清就干脆自己坐下来,先品孙长远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她立刻就抿起嘴,勉强自己咽下去了。
“陆县令,可是茶不合胃口,怪我怪我,该沏上陆县令之前送的那味好茶才是。”孙长远忙赔罪,转而就要打发人去换。
陆清清摆手,客气道:“不用,这茶也挺好的,刚才喝第一口没喝惯,这会儿回甘不错不错,我挺喜欢。”
其实哪有什么回甘,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浑浊味,也是新茶,但应该是最为普通的那种茶,在陆清清喝来就是难喝至极了。
宋言致把眼下这页书看完之后,就将书放下来,冷脸扫视陆清清和裴经武,并最终把目光定个在陆清清身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昨天找我想说什么,看你没说,今天就特意来问问。”陆清清很坦白,开门见山。
宋言致轻笑,“陆县令是商人必然很会动的察言观色。我昨夜既然没有说,那就说明我忽然改主意不想说了,你今天来问自然也是白问。”
“怎知道你一会儿不会改主意,又想说了呢?”陆清清反问一句,见宋言致拿“你很无聊”的眼神瞪自己一眼,撇了撇嘴,“第二桩案子的凶手有意扰乱视线,让人死在前一桩案子的案发地,目的就是让我怀疑你。所以我昨天很坦率地问你,向你求证,是信任你才会那么做。”
宋言致怀疑地看一眼陆清清,很质疑她所言内容的真实性。
“是真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看不上你,我悄悄查然后告你的状就行了,我用得着冒着得罪你的风险,那么直接问么。”陆清清睁眼说瞎话,‘有理有据’地解释。其实她昨天就是看宋言致不爽,所以才没客气直接开口问。
宋言致默然,似乎已经默认了陆清清的解释,转即问她:“那你现在来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八九不离十。但我想确认你昨天说的话是否跟我的猜测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