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氏也看到了魏顶在文书写了要回三百亩地,先前魏顶挂了多少地她是清楚的,因此王金氏开口道:“这文书想是写错了,不是一百亩吗?缘何成三百亩?”
魏顶皮笑肉不笑的答道:“王夫人,这没写错。当日我挂在你们名下的确实是三百亩,还请签字画押吧。”王金氏着急道:“想是你记错了,我这儿有原来的地契的,上面写的一清二楚。”
魏顶断然道:“不必看了,确然是三百亩。你们也不必再争了,赶快签字画押,我们两相了结,王大人也好养病。”王荫堂气的用手指着他:“你……”王金氏也愤然道:“岂有此理,你这是明抢了。”
魏顶阴阴一笑:“王夫人言重了,如果是一亩两亩的,看在王大人的份上也就算了,但事关二百亩地,请恕在下不能相让。王夫人如实在不服,小可只能去敲鸣冤鼓了,请青天老爷做主了。”
王金氏愤恨的说:“你是欺我家现在无人,由你欺负了?”
魏顶森森一笑:“王夫人言重了,今日想来王大人画不了押,那小可三日后再行上门。望到时,王大人、王夫人能记起来确实应该还我三百亩地来。否则,小可就只有请青天大老爷做主了。”说着就带人扬长而去。王荫堂被气得差点二次中风了。
姓魏的临走撂下的狠话是很有效的,王家当然是不肯、也不敢上衙门的;虽然挂靠田地这事很多有功名的人都在做,但朝廷可是明令禁止的;这事一直是民不告官不究的,一旦摊开了讲,就不美了。姓魏的当然知道这点,自认为抓住了王家的死穴,所以才不依不饶想要讹诈二百亩地。
而且,如果一旦上衙门,以王家如今这情势,这厮是赢定了。这姓魏的就是靠打官司起家的,这家伙养有状师,专门给他打官司,在衙门里也是很有门路的。
王金氏怕魏顶真的上衙门,又怕这姓魏的还有后招,就四处托人走关系,想提前打点好各路神仙。正所谓人走茶凉,现在王家的情形是,人未走茶已凉。
这世道,锦上添花多的很多,雪中送炭就不多见了。奔走了两天,也只找到一个与衙门有点关系的族叔答应帮忙,不知道顶不顶事,但至少有根救命稻草,心下稍安。
正所谓多事之秋,田地的事儿还未了,王家的布店也出事儿了。有人来店闹事,说王家的布以次充好,拿回家发现被鼠咬过了,这个明显是攀咬,买布时大家都会仔细的看过,谁那么傻,买被老鼠咬过的布回家。
但这人偏偏说是买给自家女儿绣嫁妆的,给被老鼠咬过的布匹给他,极为不吉利,要王家给菩萨上香做法事的钱,末了,王家陪了一匹布外加二十两银子才了事。
而王家的酒肆也被人告发在酒里掺了水,这个到是真的。现在的酒肆就没有不掺水的,这简直就是行规,要不怎么叫水酒嘛;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被人大剌剌的嚷出来,这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弄得王家的酒肆生意一落千丈,还被人指指点点。
王家上下一片焦头乱额,事情还没完没了。在魏顶来闹事后的第二天,王家原来柳树井的邻居刘昌富也找上门来。也是先探看王荫堂的病情,看到王荫堂翻身无望了,也是即刻变脸。
拿出一张地契,说是王家现在的宅基地是他的,他现在要要回去,要么给他二百两银子,要么将王家祖宅抵给他也可以。王金氏为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