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定来到门外,拦门只是虚虚做了下样子,就凭王宅几个人怎可能抵挡住侯府的兵强马壮,不过玉文、玉辉两个人还是得了两个大红包,很是高兴。
王宅内,当然也是喜庆的,不过气氛有点沉闷,各种的不舍必然伴随着眼泪。玉然也是心绪繁杂,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全福夫人在旁说道:“可不得再哭了,新郎即刻就要到了。你看,妆都花了。”玉然强忍住泪,再次匀面。
李明定的迎亲队伍到了,玉然搭上盖头,跟李明定一起叩拜父母。见着女儿拜别自己,王金氏只能哏咽的说:“你要好好看顾自己,一定要好好过日子…….”
王荫堂看到女儿拜别,也是难掩伤感:“尔进门后,一定要谨侍翁姑,和睦妯娌,夫妇和顺。”怕自己当众流泪,待明定叩头拜过后,挥手道:“去吧,去吧,自此不可流连娘家,用心日后吧。”
玉然泣拜而出,上得花轿,自此不再是王家之女,而是李家之妇了。
玉然被颠得七荤八素,好容易来到平川候府。平川侯府门口早已被装点一新,就连门口的一对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也是披红挂彩。
此时平川侯府早已中门大开,玉然被一路抬往华宁堂。华宁堂是候府合族议事之地,婚丧大事均在此举行仪式。
待到花轿停下来后,玉然知道到地方了。端坐轿中,缓口气后,正奇怪怎么没人来请她下轿,只听外面好多声音在说:“快,快,定七爷(老七、七哥)你快射箭,快射呀。”
哦,玉然反映过来,原来是要朝自己的花轿射箭。玉然很是担心,这个纨绔会不会射箭哪,不会一箭钉在自己身上吧。
正担心间,只听外面静了一下,弓弦之声破空而出,一箭顺利的钉在了轿门上。总算没受伤,玉然长吁一口气。
刚被喜娘扶下了花轿,手中就被人塞了一截绸布,想来就是成亲时男女一起手持的红绸了。明定手持红绸将玉然往大厅引去,行致门口,迈过火盆,跨过马鞍,来到大厅正中大案前。
看着司仪肃穆的焚香祝祰天地,明定心中突然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庄重感。也许这就是成亲,这种感觉很奇妙。
司仪祝祰完毕,用清亮的嗓子唱喝起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玉然晕晕乎乎的拜完,就听司仪唱道:“送入洞房!”
当然,以候府之大,当然不可能让新娘走到新房去,出得厅来,玉然又被扶上小车,往畅欣院而去。待到了畅欣院,小车停了下来,玉然知道,到地方了,这也可能是自己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了。
玉然被扶在床边坐下,喜娘将一杆小秤递给明定,示意明定将新娘的盖头挑起。明定挑开盖头,映入眼帘的这一张芙蓉秀脸。
与上次所见的清丽不同,此次浓妆艳抹的玉然,有了一抹妩媚,上挑的眉梢加上红色眼影又让人觉得有一种女子不常有的凌厉之色。这两者完全不同的气息出自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明定有一刹那的恍神。
玉然见明定掀开盖头就不动了,有点不耐,不禁就抬眼看他;这双眼,上次都看得他心颤,此次明定还是没有抵住这双清凌凌眼睛的攻势,他的心跳再次颤动了。
旁边喜娘谐谑道:“哎哟,瞧我们的新娘官看新娘子都看呆了,还是先将盖头取下来,日后抱着慢慢看啊。”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明定颇有点狼狈的取下了盖头,玉然这张老脸也实实在在的有点红了。
喜娘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