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酒店后贺宣去洗了个澡,脱下戏服换了身干干净净的衣服,摘掉了恼人的古装长发假发头套,露出了他本来的头发。
刚好一手指的长度,即方便活动做造型,日常也并不累赘。纤长的手指抓着毛巾,单手有些费力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再度蹭上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月白,把毛巾一扔,脑袋搭在了江月白的肩头。
滴滴答答的水顺着头发落下,打湿了贺太太刚换的衣服。
江月白无可奈何,勉强推开他高大的身躯,捡起贺宣扔在桌上的毛巾,绕到他身后,给他擦起了头发来。
贺宣舒舒服服的靠在那里,面色惬意,却依旧是那套鬼话,这里疼那里疼,老婆亲亲就不疼。
江月白不由自主的勾起笑意。
“这场拍完就杀青了对不对?”
贺太太问贺先生。
贺先生长舒一口气,闭着眼睛:“对。”
拍完这部一定要让贺宣好好在家里养伤,江月白这么想着。
然而她的系统显然不愿意看到两口子这么甜蜜,依旧无比坚定的在江月白耳边说:“老子从来不出错!”
贺太太正又要提心吊胆,贺宣指了指放在门口的文件夹,说:“早上大路送来的,不知道是什么。”
江月白放下毛巾,贺宣的头发已经半干了,下意识的揉了一把后走去拿起文件夹,打开一看是贺宣的体检报告。
健康,非常健康。
江月白再度呸了一句她的系统,看见没?看见没!
我老公这种身体素质能活99!
真的是信了你的邪。
贺宣接过体检报告看了一眼,美滋滋的一笑,心怀鬼胎不敢去看老婆,只敢自己偷偷的乐。
当晚,贺宣杀青宴。
曾经的顾大嫂火锅店被盘给了别家,卖起了炒菜,依旧热闹红火。
贺氏两口子坐在雅间正位,被临来过往的人灌了个半醉。尤其是江月白,本来就不胜酒力,几杯下去,脸上就着起了火。
霍西华坐在邻桌歪着脑袋看了半天,脖子都挒疼了,实在看不下去了。
贺宣真不是个东西。
老婆被人灌酒都不知道拦一拦,自己倒是刚来人敬酒就指着胸口吊着的左胳膊说不能喝,不能喝。
短命鬼,坏心眼。
霍西华实在不忍心看着寡妇受苦,即使贺太太现在还不是寡妇,就偷偷把桌上的空酒瓶子里倒满了雪碧,若无其事的拎着走到了隔壁桌。
倒了小小一杯,把酒瓶放在了桌上,依旧是那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贺寡哦不对,小师妹,我敬你一杯。”
醉眼朦胧的江月白傻乎乎的就要接,贺宣一把抢了过来,脖子一仰全部饮进了腹中。
哈了一声仿佛喝了一口烈酒,桌上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个中奥妙。
霍西华心中啧啧啧的感叹,贺垃圾人不行演技还不错。
没和江月白碰成杯,霍西华灰溜溜的拎着酒瓶回了自己桌,老婆还是人家的老婆,他只是酒瓶换了一个。
Sad。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伙瞧着贺太太已经晕乎的样子也不好再灌,吃饱喝足就散了。
贺宣果断拒绝霍西华主动提出的帮忙,江月白挂在贺宣身上一步一挪的走回了酒店。
霍西华远远的跟在后面,他的系统劝他人生难免几个坎儿,不要乱了心境啊。
隔日,日上三竿。
江月白头痛欲裂,暗道宿醉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