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还活着。”
我不想做寡妇,我不想他死,我想救他,我想他活着。
然而冰冷的提示音再度响起:“影帝的寡妇进度,99.8/100。”
江月白挣开人群,往电梯口跑去。
“影帝的寡妇进度,99.9/100。”
贺太太手指颤抖着狂按着电梯楼层。
“影帝的寡妇进度,100/100。”
江月白摔倒在电梯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胡编剧和雨林方向的通话。
“找到贺宣了,不过…”
后面的话胡编剧没有说出口,扔了手机与众人一起冲上去扶江月白,场面从死一般的寂静,走向了灰白色的喧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贺宣!贺宣!”
江月白从睡梦中惊醒,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得到她声音凄厉划破漫漫长夜,高喊着贺宣的名字,瞪大眼睛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未曾干掉的泪痕。
“老婆咋了?”
忽然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途中还不知道摸黑撞到了什么,痛呼了一声也没停下。
男人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双手把人抱在怀里,软着声音哄道。
“老婆咋了?做噩梦了?”
江月白被这人桎梏在怀里,试了一下完全动弹不得。
这人抱着她,哄孩子一般的晃了起来:“不怕不怕,不怕啊!”
贺宣的声音,贺宣的味道。
可贺宣明明…明明已经…
江月白手指在床单上收缩,眼泪克制不住的流,突然她反应过来手感不对。
手中是毛绒绒的质地,仿佛剧组给她的那件道具皮草大氅的内里。
柔软,温暖的不可思议。
而这种东西,不论医院还是她的家里,都不会存在的。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江月白壮着胆子回头,正对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右脸还有一道细细的疤。
“恭喜触发土匪的寡妇,进度0/100。”
男人放开了江月白,去旁边打了洋火,拢了一根蜡烛走了回来。
迎着火光,江月白终于看清楚了这人。
分明,就是贺宣啊。
江月白喜极而泣,拳头打向贺宣的胸口,半是抱怨半是不舍:“你跑到哪去了!跑到哪去了!”
打了几拳没听到贺宣喊疼,十分不解气,重重在他腰际掐了一把,一头扎在贺宣怀里,嘤嘤的啜泣。
“你跑到哪里去了!”
灯下的火光里,大胡子贺宣一脸懵逼,左手不轻不重的拍着江月白的后背,心里头直犯嘀咕。
不是你不让我睡这里的吗?
嫌老子丑,嫌老子脏,嫌老子胡子拉碴。
虎皮褥子你倒不嫌啦?
他贺宣作为这个山头的大当家的,过得贼憋屈。
听了狗头军师的话,坐着火车去了省城,蹲在某个教会学校门口守了三天。
然后带着兄弟们一起,赶时髦从城里抢了个漂亮女学生,回山头给自己当压寨夫人。
又给她买钢笔,又给她买裙子,掏心窝子的疼她。
但这都多少天了?
老婆哭着喊着不让碰,大当家的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