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峤还在废话,“六哥!我后悔了!我不要叫六嫂!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肖骜无视他,走向负羡,“我后悔了。”
高峤叽叽喳喳,“你还后悔?!你分明是捞到宝了!”
肖骜冲负羡撇撇嘴,“我不该带你来的,万一他们看上你。”
负羡:“我知道,傅伽说,这个局,并非我非来不可。”
肖骜:“那你为什么还同意跟我来。”
负羡:“因为你在为我冒险,你没有理由。我得帮你。”
肖骜笑了,前半辈子所有温柔都揉杂在这笑里,“谁说我没理由?”
负羡看过去。
肖骜执起她的手,“你就是我的理由。为你冒险,心甘情愿。”
高峤听得浑身发软,“六哥你什么时候这么酸了?”
负羡抽回手来,“那就别废话了。”
肖骜的深情款款……就这么土崩瓦解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
象牙品鉴会第二轮办在广州最穷奢极欲的会馆,大门敞开,豪车一辆一辆入,肖骜不想露富,但也不想太过寒酸,毕竟他的这位女伴,可是能叫大会上下众人无一不惊艳。
他就有这个自信,也因为这一点,他从路上,就不怎么开心。
对讲机里传来高峤的声音,“六哥,三哥等会儿跟我们碰头。”
肖骜把对讲机递给负羡,“你跟他说,知道了。”
负羡看他,“你自己没长嘴?”
肖骜:“我长嘴是用来亲你的。”
负羡抬起手。
肖骜一把攥住,“今晚各路牛鬼蛇神,不要轻易透出底牌。”
负羡一直摁着说话摁扭,高峤又说:“还不要轻易透出底牌?你带六嫂就注定低调不了。”
肖骜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他逃避的办法就是,把对讲机接窗户扔出去。
高峤还在说:“六哥啊,我跟你说,不行就我带六嫂进场,这样你肯定能保持低调。”
肖骜自然是听不到的,听到也不会应。
他偏头看负羡一眼,他肖骜,连保护自己女人的那么点能耐都没有了?开玩乐!
到达地点,下车,牵起负羡的手,放在自己臂弯,握住。
负羡换了个手,“我喜欢左边。”
肖骜偏头看她,“不用微笑,不给他们那个脸。”
负羡没说话,她本来也没想微笑。
走进厅门,一如预料,负羡的出场吸引了全场注目。
肖骜咬着牙,咯吱咯吱,像老鼠。
应付着一波一波上前献殷勤的货,还要一边逡巡现场,找可疑人物。肖骜倒也游刃有余。
负羡跟他一样,一心多用,面上高冷,孤傲,轻托杯底,骄矜饮酒,一派贵小姐的气质。眼和大脑却在满场踅摸,找可突破的点。
封迎出现在二人面前是他们进场十五分钟后,她也一袭红裙,跟负羡略有不同的是,她浓妆艳抹,掩盖住她平时的清新乖巧,入眼尽是张狂,靠近全是敌意。
“这位小姐,我没见过,六哥不介绍一下吗?”她捏着高脚杯,说。
肖骜笑,“如果你愿意叫六嫂的话。”
封迎微微眯眼,“所以你这些天,对我突然的示好,就是在要在这场合,宣布她是你的女人?”
肖骜笑容未减,“如果你非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