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南辞昨天熬了一个通宵,难得能休息一天,却被一个夺命连环call吵醒,她眯着眼睛去摸床头柜上的电话。
“姐,大事不好了。”是沈陶。
南辞翻了个身,沈陶一找他准没有好事儿,她抬手遮住眼睛,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怎么了?”
“姐,你病了?”沈陶的声音一顿。
“没,刚睡醒。”南辞说:“说正事儿,别耽误你姐我睡美容觉。”
“哦,对,姐,爸知道你来A市了。”沈陶的声音如同一个平地惊雷,炸得南辞猛然清醒,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
南辞来A市背着所有人,把房子卖了,直接就来了,就连C市的舅舅舅妈都不知道。在她眼里,爸爸和舅舅这个词,没有远近亲疏之别。
但是沈国峰不这么想啊,南辞自己也知道,沈国峰是真的忙,可能他也真的想对南辞好,可是没有时间,就连沈陶也经常跟她抱怨,见爸爸的次数比见鬼还难,虽然这个比喻后来被南辞打了一顿,但是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这种好,南辞并不能接受,因为在他眼里,爸爸只是一个称谓,就像上学时候说的“老师”,上班之后的“领导”,对她而言,真的没有别的意义……
她来A市,就连沈陶知道都是一个意外。
南辞现在有经济能力,自己能过的很好,更不想跟沈国峰有牵扯。
想着,南辞心安理得了一些,把手机扔在床上,准备下床洗漱。
就在这时,放在手边的电话又响了,她以为又是沈陶,一边刷牙一边滑开接通。
“说。”
“南南,是我。”一个轻柔的女生透过扬声器传来,即使隔着水声,对南辞来说还是清晰得不行。
她一愣,随后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出去,喝了一口漱口水,“陈阿姨?”
南辞没想到打来电话的是沈陶的妈妈陈秀丽,也就是她的爸爸沈国峰的再婚妻子。
南辞拿起手机,贴到耳边。
“南南,听沈陶说你来A市了,怎么也没跟我和你爸说一声啊!”陈阿姨说。
陈阿姨是个女强人,南辞见过几次。对南辞这个名义上的继母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以前沈国峰没有时间,生活费都是经过她的手里打到南溪的账户上的,从来都是只多不少。
而且,以前南辞上学的时候,还去学校看过南辞几次,每次都给南辞买一些南溪管得严的小玩意儿。
所以南辞对这个陈阿姨一直没有什么继女对继母的恨意之类的,甚至有的时候在心里比父亲这个人都亲近一些。
南辞唔了一声,“上个月才过来,工作调动。”
“那你什么时候来家里吃个饭吧,你爸最近忙,出差去了,就我和你弟弟。”陈阿姨继续说。
南辞刚想推脱。谁知道陈阿姨想了想,突然说:“算了,我去你那里看看吧,你住哪儿?陶儿今天放假了,我带他过去一趟……”
南辞看着镜子里戴着粉色发箍的蓬头垢面的自己。顿时有些嫌弃,抬手拉下发箍,头发随意披在肩上。她揉乱。
“阿姨,你别过来了,我这边挺好的。”
南辞说了半个多小时,陈阿姨那边才挂了电话。而且最后她也没说到底要不要来。
收拾完已经是中午了,南辞给自己冲了一杯米糊,打开电脑窝在沙发上准备看球赛。
距离三点四十还有十五分钟,南辞等得有些无聊,拿起手机准备刷了一会儿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