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比赛结束时已经是五点四十五分。
和对手小田平川握握手，碰了碰肩膀。小田平川看路云湛的目光都是敬佩和崇拜，就好像现在路云湛放个屁他都觉得是香的。
他操着一口发音不准的中文说道：“路神，我是你的粉丝，这次能和你一起打球我特别开心。”
路云湛浅淡的勾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也继续加油。”
……
收了自己的球拍，路云湛和场边的观众挥了挥手，跟在沈教练的身后，转身往后场走，一边听沈教练对刚才自己出现的问题的分析。
后台还有来自国内的记者，正等着采访，希望能拿到路队的第一手消息。
出了后台，路云湛接过自己那个不怎么准时上线的小助理递过来的手机。
“沈教练！”助理杨杨先是呲牙跟沈教练打招呼，“恭喜啊，路队，又赢啦！”
路云湛一边用毛巾擦着额头，一边按了指纹解锁。
杨杨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
“杨杨有话就说。”这是沈教练。
最后还是说了，“路队，时沫和周至枉等明星都转发了的上一条微博，上边儿的意思是让你回复一下。”
路云湛就嗯了一声，也没表态。
杨杨也不知道路云湛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确实划开了微博。不知道看见什么，他冷硬着的嘴唇突然不明显的弯了一下。
“我知道了。”路云湛说。
助理有些懵。
……
路云湛换了衣服出来时，等在外面的人已经由杨杨和沈教练换成了另一个小黑孩儿。
“湛哥，帅啊你！”周嘉维今天没有比赛，但是一直在现场等路云湛，如今迎面走了过来张开双臂就要给他一个拥抱。
结果被路云湛用食指点着额头推开。
路云湛一边把运动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一边说：“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周嘉维撇了撇嘴，切了一声。
路云湛：“杨杨和教练呢？”
周嘉维哦了一声，“杨儿被老李头叫走了，刚才沈教练接了一个电话可生气了，看见我了，让我等你一会儿，他要找个没人地方接电话。”
周嘉维说完，还挺八卦，凑到路云湛身边，压低声音说：“好像是师娘的电话，我听的模模糊糊的好像说是什么女儿来A市了，她要去看看，……哎，路队，我没听说教练说除了沈陶还有一个——啊啊啊啊啊哎，湛哥？你干嘛去？”
周嘉维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路云湛眯起眼睛，然后他突然提步走了。
路云湛一边摸电话一边背对着周嘉维挥了挥手。
那意思是“你别跟过来”。
周嘉维一个人站在更衣室门口一脸荒凉：“？？？”
“湛哥，记者朋友还等着呢。”
“那就在等一会儿。”
“路——”
路云湛似乎已经打通了电话，然后把手机贴在了自己的耳边……
*
南辞的眼睛贴近猫眼，结果就看见一个放大的鼻孔。
南辞吓了一跳，刚想开门去骂街，手还没触碰到门把手就看见那个鼻孔挪了挪，然后一张欠打的脸暴露在眼前。
然后似乎被身后的人拽得一个趔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后衣领，对于拽自己的女人敢怒不敢言，像个受气的小鸡崽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