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就是路云湛。
言革也算是个体育爱好者,平日里热爱足球,奈何男足始终不给力。所以他的多余的精力也放在了'国球'乒乓球上。
而且,路云湛这个名字,有几个国人不知道不晓得。
言革惊讶的伸出双手去回握路云湛的手,“路神,我特别喜欢看你打球,没想到你和小辞认识。”说着,视线在两个人之前绕了一圈。
南辞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棉服,因为打石膏不方便,被沈陶抱在怀里,此时穿着黑色的阔腿背带裤和灰色的高领毛衣,柔软的发丝披在肩头,被她随意在脖子后面扎成了一个团,鼻梁上挎着一个金丝边的平光镜,脸上画着极淡的妆,深棕色的眉毛和她的头发似乎是同一色系,可能因为紧张,南辞的嘴唇有些泛白。
站在路云湛的身边,南辞自己的没发现,身体似乎往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但是,穿了高跟鞋的南辞站在身高一米八六的路云湛身边一点都不失小女人的乖
路云湛听到言革的称呼,眉眼几乎不动声色的掀起了一翻涟漪,水波愈荡愈远,最后渐渐的归于平静。
“言总,可能希望你帮南辞请几天假了,这几天,她应该着实不方便。”路云湛替南辞把话说完。
言总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点头,“行行行,这你就放心,公司那边交给我。”说完,他又转头看着南辞,“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担心。”
“好……”
路云湛只是偏头看着南辞,没说话。
……
总算打发了言革,坐上路云湛开来的那辆白色奥迪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点了。
路云湛提前给车开了空调,所以南辞和沈陶上车的时候,车里的温度格外并不低。
南辞坐在后座上,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看着路云湛敲在方向盘上的手,大脑也有些放空。
路云湛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突然偏过头看向南辞,晃了晃,那意思是抽根烟介意吗?
南辞正想着一会儿怎么婉拒陈阿姨的盛情邀约,看到路云湛的动作,下意识得一愣,随后猛的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我不抽。”
路云湛:“…………”
他透过后视镜盯着南辞的看了一会儿,随后干脆收了烟。
身边的沈陶已经笑出鹅叫了,真的没想到他姐还有这搞笑天赋呢。
一路无言。
车上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就连事儿逼沈都是一副困死老子的神情,双眼皮沉着。
夜晚的马路上霓虹灯闪烁,毕竟除夕将至,整个天地都是'灯'的世界,'光'的海洋。
到沈国峰家楼下的时候,南辞快要睡着了,车子停下,她想翻身,不料碰到了放在一边的伤脚,疼得她瞬间困意没了一大半,整个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清醒。
她抬眼一看,沈陶已经歪着头睡着了,只有路云湛的注意力都在路况上,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拄着中控台。
窗外的车和路灯交相路过,落在路云湛的脸上,忽明忽暗。
南辞叹了一口气,突然,往前凑了几步,轻声说:“路队,今天真的很抱歉,又把你的车撞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修车费以及一切损失都由我来承担,还有就是谢谢您,这么晚还来接我。”
太久没说话,南辞的声音都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