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行壹语气认真地说着,原身不反驳的称呼不代表她会听得顺耳。“旁人是否误解了你,你该问正主才对。即便我有洞若观火的本领,也没有办法完全看破每一个人的心。”
依照华国古礼不可以连名带姓地称呼人,而时代在改变,又是到了美国的地头,入乡随俗也未尝不可。
只是林菲的叫法太过亲昵,行壹一听就觉得讽刺。
林菲与易咸素未谋面,易咸能对她有什么误解,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再问行壹是不是背后说了什么。有的话完全不用背后说,行壹现在不与林菲划清界限,难道还留着这种朋友过年?
“再必须多嘴一句,是你有了误解,从头到尾,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没有那么亲密。你我只是邻居,一起搭伙吃个饭罢了。哦,说错了,是你一直为了让我不难么孤单,每次都来陪吃而已。”
行壹知道不能将原身之死全都算在林菲身上,可正因为林菲的请求才引发了原身赴了死亡之约。
如今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亡魂。行壹没有多做一些什么,全是因为谨记入道的誓言——修道修心,拥有非常之能,更是切勿滥用力量。
“古语有云,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最近领悟了这个道理,觉得甘若醴的友谊对身体健康没有好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不为我的顿悟而高兴吗?”
这能够用放下屠刀来类比吗?
林菲不知道行壹真的没有对她挥动屠刀,她只知道行壹的性格一下就强硬了很多。
此时,林菲终于认真地打量起行壹,这才发现脸还是那张让她心有嫉妒的脸,但人已经完全不是从前那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了。
虽然从前她们也并没多熟悉,可那时她有十全的把握能让对方乖乖听话,只怕有人彻底改变了她认识的行壹。
林菲想当然地认为女人最容易因为爱情而改变,“行壹,你真是把重色轻友诠释地淋漓尽致。你以为有钱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以后要找人陪着你哭的时候,可别再回来找我。”
行壹反而笑了,“你对色这个字是没有误解,但是持续性地误解友这个字就不好了。友是顺着一个方向伸出的两只手,两人需是携手互助、志同道合,那样才称刚刚当得起一个友字。道不同又何必为谋?你我缘分已尽,勉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的话都是认真的。”
易咸听着忍住了笑意,行壹面带微笑说完了最后一句,还真演出类似了分手的场景。
“好。我记住你们了。”林菲冷冷地瞪了一眼行壹与易咸,脚下生风地拖着行李箱快速离去了。
易咸见行壹还在看着林菲的背影,“人在年轻的时候难免遇到一两个渣,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为了不在意你的人生气,那根本惩罚不了对方。”
“生气?不,我是在思考问题。她穿着细高跟的鞋子,又拖着一个行李箱,没有崴脚也是一种本事。”
行壹的话音刚刚落下,前方的林菲就扭了一下,那是忍痛撑着继续往前走了。
“我相信你是认真的。”易咸没有特指是行壹说的哪一句,可能就是关于放下屠刀那一句。“现在非常好。我是睡意全无,能完全无碍地开车回家了。”
“是吗?与你相反,我能立即安心睡一觉了。”
行壹没再去管林菲的事情,林菲身上缠着的是是非非都与她无关了。只希望从今往后她们不要再有关联,否则下一次林菲就不会那么好运了。因为术士从不轻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