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听王爷的意思,是说我们荣国府不应该要回被人坑蒙拐骗弄走的历代老国公的积蓄?我们就该喝着西北风看着王家吃香的喝辣的?就该因为区区的四百两银子,让我儿媳妇典当嫁妆应付府里的花销?”
水溶一愣,随即羞恼地顿了一下杯子,想呵斥贾赦的无礼问话。
老王妃摆摆手道:“好了,为了一些没闹明白的事儿,就跟恩候瞪眼做什么?这事情我老婆子倒是有些耳闻。那王氏做事确实糊涂,为了帮衬娘家,渡过去了几件贾家的老物件儿。
不过,恩候,你可能确实误会了。王氏毕竟是贾家的媳妇,她的孩子也姓贾。要说她给娘家帮衬一二,这个我信,谁不想巴结有权势的娘家哥哥?她还指着她兄长为她撑腰呢。要说她十几年如一日地将贾家的财物都挪到了王家,这个我是怎么也不会信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人家没有那么傻的。”
水溶这会儿也稳住了心神,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恩候,王大人说了,他妹子见家里周转困难,确实私自挪用了一些贾家的财物。他虽不知情,但也知道这不应该。
他已经骂过了王氏了,还给你送去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补偿,这好歹也算过得去了吧?恩候,你消消火气,看在小王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就别再与王大人斗法了。
你看,不论你俩人谁失了手,受损失的都是咱们这些老亲。如今咱们这些勋贵里面,有几个能撑的起门面的?还不就得依仗史家兄弟和王子腾吗?咱们损失不起啊。”
老王妃对着北静王水溶笑道:“说那些做什么?恩候好歹也是朝中四品大员,还是一等将军,这么点儿弯弯绕,怎么会想不过来呢?不说了,恩候是明白人。让人传膳吧,你要与恩候好好喝两杯才是。”
贾赦真的想翻脸,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再加一顿饭,我家的上百万就没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可要是真的翻了脸,那他就站在了勋贵圈子的对立面上了,那也太不明智了。
他心里憋屈,脸色黑如锅底,浑身放着冷气,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话:“行,看在您二位的面子上,我只要王子腾的一只手。别的我就都不要了。”
水溶腾地就站了起来,戢指着贾赦冷声道:“贾恩侯,贾大将军。怎么?本王的面子还不值几两银子?你说那话是个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又把本王的脸面当做了什么?”
贾赦一摊手:“没什么意思,也不想做什么,我也是敬重你和老王妃。我就是说,看在你二位的面子上,我尽量做到平心静气。以前的事情想了结也很简单。既然你说了话,那你就让他与我打一场。在大家的关注下,他赢了,别说了结此事,他就是把我活剐了我都认了。
我要是侥幸赢了,就只要他一只手。我记得纨绔子弟好像都是这么耍光棍的。打一场,抹平二百多万两银子。老王妃,您老说说,我这个老纨绔的话有没有道理?”
北静王砸了杯子,老王妃满脸黑线,这顿饭没法吃了,大家不欢而散。
大老爷心身疲惫地回到将军府,就见秦可卿带着三小忙里忙外准备过年。夫人不让他插手,说他最近太累了,将他赶回了卧房,想让他好好歇一歇。他睡不着,就找来红纸穿过梅林来到书房写起了春联。
看看窗外鹅毛大雪纷飞,想到了刚才看见的梅花,又想起自己幻魂已经快一年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