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挚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从她凌乱的目光中了解了她的心情,不由抿唇轻笑:小蜜儿,还是这么信不过我,我会让你在众人面前难堪?
那跪在地上的丁丽娇早已吓得体如筛糠,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每次都是额头触地:“殿下言重了,臣女不敢,万万不敢告殿下偏私。”
雍王转过头去看着她,眸光中的温情消失殆尽,只剩下冷冽如冰刀一般的眼神:“你有什么不敢的,都已追问至此了。宫里选女官,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你要执行主子的命令,而不要去问为什么,主子这么安排自然是有缘由的。像你这般素质,根本就不配参选。不过今日既然你问到了,本王便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这居所本来就不是按照官位来安排的,你所谓的三品大员的女儿,只有你居住在主殿的厢房,那只是你认为的而已。这东樱殿为四殿之首,是以劳居。若论操持国事,费心理政,我大梁文武百官之中,自然要数严相最为辛劳。西荔殿以德居,段将军为国捐躯,段姑娘自幼丧父,她一边照顾病弱的母亲,一边教导年幼的弟弟,把他培养成才。堪称二十四孝好女儿,曾得圣上嘉奖。这北棠殿嘛,是以尊居,老国公爷是开国元勋,在大梁所有的公侯伯子男众爵位之中,首屈一指,卢家的人自然也当得起一殿之主。至于,你所质疑的南苹殿……”
雍王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住话语,喝了口茶,幽幽的眸光扫过台阶下站着的众人,把几个主要人物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慢慢开口道:“南苹殿是以才居。”
那丁丽娇早吓的不敢有半句怨言,雍王怎么说她就怎么听着,只是一味的点头如捣蒜,再不敢说什么。严奴儿十分不屑的瞪了她一眼,看了看身边的表妹于彦。
于彦会意,酸里酸气的说道:“殿下的意思,南苹殿的这几位都是我大梁最有才华的女子喽,怎么我竟不知,还没有开始比试,便已知道是谁最有才了吗?我听说丁小姐从小熟读四书五经,颇有才名,按理说应该在不在沈小姐和林小姐之下吧。”
雍王斜斜地挑了挑眉峰,点头肯定的说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没有笔试,如何能看得出来谁才是学富五车的才女呢?依你之见,又当如何?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于彦屈膝行礼,甜甜笑道:“回殿下,臣女于彦,拜见殿下。若依臣女浅见,不如让他们当场比试一下,也好让丁小姐输得心服口服,自然也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雍王冷笑:“于小姐头脑聪明,很会挑事儿,你不应该叫于彦,不如叫于挑更好一些。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何只有沈家和林家的姑娘可以住南苹殿。那是因为先师沈太傅曾中过状元,而林侍郎也是前科状元郎,难道她们的父兄不是最有才华的人吗?你们到说说,你们各自家里还有谁中过状元的?本王如此分配,难道不合理吗?”
于彦被雍王一顿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人群中已经有嗤笑声传来,还有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于挑”这两个字。她恨的暗自磨牙,却不敢表露出来。心里想着这雍王真是害人不浅,谁说他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如此轻松的两句话,不但把自己堵的哑口无言,还给她取了一个“于挑”的绰号,从今往后在京城的贵女圈中岂不是要受尽耻笑。
那跪在地上的丁丽娇已然回过神来,连连磕头:“王爷说的极是,我原本就该住在厢房,以后,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她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