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少有的先他一步移开了目光，心忽然砰砰直跳，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烫。
包间里缺氧的后劲这么足吗？
对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夏悠悠从来都是这样，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她都没怯过场。
但这一次，她只给阮宥留了个后脑勺：“我知道你干嘛跟他打起来了。”
“啊？”阮宥一下子变得紧张，他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换我我也会忍不住打他的。”夏悠悠吸了一下鼻子，“他就是欠揍。”
呼——
简直松了口气。
阮宥愣了愣后，笑了起来，笑出了声。夏悠悠讶异地回头看了他，确定自己没听错以后，也跟着笑了一阵。
笑过以后她摸摸自己的脸：“你先回去，我再吹吹风。”
毕竟在这个年龄，异性关系是件很敏感的事情，避嫌是必要的。
阮宥却摇摇头：“你先回去，外面很冷。”
她穿得很单薄，米白色的细针织开衫，唇色又浅，像是被冷空气侵袭后的苍白。
夏悠悠没在这种事情上纠结：“那好，我先进去了。”
一推开包间门，铺天盖地的温暖涌来，里面已经唱起了歌，夏悠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立刻被人攀上了肩膀。
“悠悠，你去哪啦？”徐萌问她。
“厕所。”
“包间里不是有厕所嘛。”
毕竟总统间。
夏悠悠说：“这里太热，我顺便去透透气。”
“噢，刚才那个海龟汤我们猜出来了，你不在真可惜。”徐萌迫不及待要告诉她，附上她的耳朵。
“项明旻用一双球鞋跟人打赌，一定要追上个女生，没想到那女生是阮宥喜欢的，阮宥警告他以后没用，就动了手。项明旻这样不是活该吗？阮宥打得对。”
“是这样啊。”夏悠悠呆了呆。
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原因。他为了喜欢的女孩子，对人大打出手。
“项明旻说一半藏一半也真是的，你说，那个女生会是谁啊？”徐萌发出疑问。
夏悠悠朝她一笑：“谁知道呢。”
难道是柏可吗？夏悠悠自己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个人。
“悠悠——”那边一曲完了，沈心然叫她，“过来点歌。”
夏悠悠恍惚起了身：“好。”
她起身后，蒋思甜坐了过来，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
“怎样，是悠悠吗？”
徐萌蹙眉，她一句话也没套出来：“我也不确定，我觉得是。”
“那天晚上，项明旻在车里喊的书记，就是她吧？项明旻就是要追她的吧？”
“嗯，悠悠确实是她们班的团支书，而且，刚才她出去没多久，阮宥也跟出去了。”
“对哦，说到这个，阮宥不是连保时捷都不坐，来跟我们挤公交吗？”
两个人尽力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搜寻着更多蛛丝马迹。
夏悠悠坐在点歌屏前，沈心然坐在后面，朝前倾着，半倚在她肩上。
“悠悠，唱首《挥着翅膀的女孩》吧？”沈心然最喜欢她这个学生，“上学期你唱的那首让我印象好深。”
“您也拿这个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