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之其实倒也不怕什么,就算她去告诉了皇帝,自己也没什么所谓,但还是嘱托了一声:“只要你不同任何人说我出现过,我便治你。”
乐绫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
“有些疼,忍着些。”
乐绫继续乖乖点头。
赵恪之坐在一旁抬起她的腿,他是习武之人,知道正骨这种事情最忌讳妇人之仁,如果害怕对方受不住,多次反复的来,则会加重肿胀伤势,甚至有可能永远也恢复不了。偏头看了身边这小姑娘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狠下心来用力一端,随后朝上稳稳一提。不到片刻的工夫,便将骨头接了回来,出手快、准且敏捷。
只是乐绫从未经历过这种奇痛,慌不择路之下往死里抱住了他的胳膊,紧咬着牙关,竟然也没哼出声来。只是赵恪之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抱,倒是吓了一跳,差点产生了误操作。
乐绫死死抱着他碗粗一般结实的胳膊,双眼紧闭,痛不欲生。
空气中静默了许久。
“喂,好了。”赵恪之有些尴尬地看了她一眼,乐绫愣了一下,连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她收回去的时候,赵恪之不经意瞥了一眼,便看见了她左手上的老茧,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你是哪宫的妃子?”
想了想,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便换了个方式问道:“你姓什么?”
知道了姓氏,便能知道对方的家族背景了,这姑娘看上去倒不像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倒是挺勇敢的,这种程度的疼痛普通男人都有些经受不住,她居然连叫都没叫一声,着实令人佩服。
乐绫小心翼翼答:“我姓乐。”
“临南乐氏?”
“啊?”乐绫有点没反应过来。
“算了。”本来这就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正事,赵恪之上下瞥了她一眼,准备尽早离去的时候,突然又被她给拉住了。
赵恪之用眼神问道:还有事?
乐绫看了看地上碎了一地的玉壶,又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那个,大哥,您能借我点银子吗?”
“……”
赵恪之的脸比刚才更黑,却还是道:“你是他的妃子,摔他一个壶还要赔吗?”
“妃子,什么妃子?”乐绫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道,“我娘说了,打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的,你放心,只要你借给我,我保证七天之内连本带利还给你。”
赵恪之心想,这傻妞,平白无故多出银子来去赔给皇帝,就不知道会被人疑心吗?她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喟叹了一声,赵恪之将她抱回了床上,道:“壶,你就不用管了。”
然后伸手,将她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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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姓赵的,扒光了朕的七宝太监,还打碎了朕最钟爱的北朝玉壶——”
乐绫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就听见了谢钧几乎暴走的咆哮声,然后便看着面前的太医检查着自己的伤势。
谢钧见她醒了,便坐在了她床边,声音听起来有些暴躁,却不失关心:“你怎么样,那人有没有伤你?”
乐绫小心翼翼将脸转向了一旁,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玉壶,细声细气道:“那壶……”
“别提了!”谢钧更生气了,“朕只是布置了书房,哪知道他竟然有胆子明目张胆来朕的寝宫,还打碎老子一个壶。”
乐绫心虚,瑟缩在一边不说话。
太医摸了摸胡子,有些惊异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