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王有德的家中,王昌盛第一眼就看到了堂屋桌子上供奉的白莲圣母像,心下先是一惊,就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这可是一尊实打实的阴神像,瞧这雕刻的手法阴神的模样,只怕已经是有了灵性了,若是懂行的人绝对不可能大大咧咧地随意将它扔在堂屋桌子上,还按照泥塑的普通神像供奉,看来供奉的人也只是误打误撞的乡野村妇了。
阴神像既然能让王昌盛这样的大师都动了念头,自然是有其奇特之处,在玄学界之中有阴阳之分,阳神不消说自然是上了度牒正道上供奉的神灵,而这些阴神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野神,但是对于王昌盛这种修行中人来说,阴神要比阳神更珍贵。
供奉阳神的规矩太多,束缚也太多,自然不如供奉阴神来的自如随便,而有好些的玄术手段,用阴神做辅助自然是效果更佳,像面前这样纯正难见的阴神像,如果落在了懂行会用的人手中,那发挥的威力那就厉害无比了,可以说阴神像是一件难得的好宝贝。
还好这户人家遇到的是自己,如果再这样随意供奉下去,阴神像很有可能出于本性,诱发这家人心底的黑暗,将这里化作阴间鬼蜮。
又或者吸引来一些心存觊觎的东西,让这家人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今天合该是他王昌盛得到这件宝贝,是他与这件宝贝有缘,他收了这尊阴神像,对这家人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此处,王昌盛在王有德和王李氏紧张的目光中淡然地道:“正是这尊神像有怪,此乃一尊没有正职的野神像,未上过度牒受过追封,行事自然荒诞无稽,尔等受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眼见王有德又要吓软了腿,王李氏又要嚎啕大哭,王昌盛紧接着添了一句:“不过放心,既然今日这位兄弟有缘请来在下,那就是你家命中注定不受此灾,待到我收下这尊神像,你们生活就无碍了。”
“大师快请,大师一定要赶紧收了这个什么野神像,俺那个愚蠢的妇人,真没想到竟然能把这种东西请回家里来,俺一定要让她好好受点教训。”王有德锤了锤手心,破口大骂道。
王昌盛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此时他心神被白莲圣母像所吸引,想着要如何将此尊神像纳入囊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王昌盛来者不善,那白莲圣母像不再温雅微笑,而是嘴角微垂,眼神冰冷地盯着下方的王昌盛,此番表现愈发让王昌盛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王有德一瞧见圣母像露出这种表情,就有种尿裤子的冲动,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圣母像:“大……大师,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种表情,您赶紧把这圣母像请走吧。”
自然不用王有德再多提醒,王昌盛也想赶紧取走这尊阴神像,带回去好生炼化。
不过阴神像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不是随便就能取走,他扭头看向王李氏母子俩:“你们二人暂且到院子里去。”
王有德和王李氏巴不得如此,王昌盛一说两人就立刻离开了堂屋,站在院子里紧张地看着王昌盛。
就见王昌盛面容一肃,从怀中掏出数米红绳,围着供桌来回饶了两圈,又念念有词地从小布包中洒下一把糯米,接着王昌盛拿出一面巴掌大的古旧铜镜,对着白莲圣母像一照,喝道:“困”
屋里院子里都静悄悄的一片,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起,唯有白莲圣母像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含着讽刺地看着王昌盛。
王昌盛脸色没有变化,毕竟眼前的是少有的阴神像,这种反应也在王昌盛的预料之中,越难收服越证明这个神像是个宝贝。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