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股风来的快去的也快,王昌盛还没来得及露出微笑,风就消散了,堂屋里圣母白莲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温雅慈悲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王昌盛可笑的幻觉。
王昌盛顿时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此处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何不跟我一起离去,我可保证你日后修行,这里不过是普通的农家而已。”
王昌盛话音落下,从腰间取下一枚铜钱串,握着铜钱串面带冷笑地看着白莲圣母像,他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一方布帕,竟然是要直接取走圣母像。
就在王昌盛朝供桌上圣母像靠近的时候,圣母像似乎微微晃动了起来,面前的空气似乎泛起一丝涟漪,恍惚间王昌盛听到一个悦耳威严的声音。
“我受此处香火庇佑我门下信女,你又是哪里来的蛮横人类,竟敢出言不逊。”
“念在你神智未开就沦落此处,无知之处我也不与你计较,你可知此处不适和你等生存,不如随我一同离去好好修行,若是不听劝,我也不介意用点手段带你离开。”王昌盛一副高高在上慈悲为怀的口吻,铜钱串瞬间飞激射而出,方帕也瞬间飞去要直接盖住白莲圣母像。
然而让王昌盛惊诧的是,不管铜钱串还是方帕都根本没有挨着白莲圣母像,圣母像竟然兀自飞了起来,直接无视了他布下的陷阱和困局,悠悠地飞出了堂屋飞到了院子中。
王李氏和王有德瞧见这种情景,顿时尖叫一声,抱在了一处瑟瑟发抖,绝望地看着飞出来的圣母像。
然而圣母像却根本没有碰向王李氏和王有德,而是直接飞向敞开的院门。
就见一个穿着农村常有的洗的发白的花袄,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虽然长得眉清目秀容貌出众,然而装束实在是村土的不行的小女孩跨门而入。
女孩伸出手,圣母像悠悠落在她手中,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王昌盛:“不告自取,也算是长见识了,虽然我家圣母娘娘魅力无边,但是这位先生这么做,也未免太过失礼了吧。”来的正是放学回家的江蓠
王昌盛脸色有些尴尬,他确实没料到这阴神像有主,只是他住在岗子村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过又出了什么厉害的角色。
这么一想,王昌盛凝神看向江蓠,发现小姑娘生的不错,眉眼中隐含慧根,可是不管王昌盛怎么看都看不出小姑娘有什么能力修为,更何况才十多岁的小女孩,又哪来什么本事,也许对方身后还有个厉害师父?
想到此处,王昌盛朝江蓠颌首道:“叫你家长辈出来说话,难道不知道这是一尊阴神像吗,竟然让普通农户供奉这样的阴神像,你们家长辈到底是何居心?”
“我没有长辈,有什么话你和我就行。”江蓠笑了笑,她的长辈是鸿钧老祖,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处了,也不知道当初洪荒劫难,鸿钧老祖有没有躲开,面前这个普通的人族男人,还没有资格求见鸿钧老祖。
“更何况你说圣母像是阴神像,这个恐怕恕圣母娘娘不认这种污蔑。”江蓠将圣母像托在胸前,仔细地看了看圣母像,动作温柔地轻轻吹了吹,仿佛在为圣母像吹走什么看不见的灰尘。
对面王昌盛皱了皱眉,在他看来对面这个小女孩身上实在没有半点修为,既然没有师尊庇佑,只怕也是被这尊阴神像迷惑,因为有了慧根能够同阴神像沟通,以至于被阴神像迷惑了,认为阴神像是庇护他们家的好东西,所以才这样小心看中阴神像。
看着无主的阴神像还有对面颇有些慧根的小女孩,王昌盛心里稍微生出了点惜才的心思,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