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也没法与天命去斗。
御座上的朱祐樘抬起憔悴又忧虑的眼,看到了早已跪在大殿之上的李荣与夏云渚,这才回过神儿来,缓缓启唇道:“夏百户来了,快快起身吧。”
夏云渚与李荣又是俯身一拜,方才起身站到了殿侧。
“夏百户身上的伤可好些了?”朱祐樘放下手中未读完的奏章,关切地问了一句。
夏云渚忙躬身一辑:“承蒙陛下关心,如今已无大碍了。”
“恩,那就好,那就好。夏百户护主有功,朕理应该赏,只是如今京城里出了一桩大案,与太子有关,朕希望你能竭尽全力辅佐太子,帮朕将此案真相查明。”朱祐樘眉宇深锁,一提到此案,面上的忧虑之色是怎样也遮挡不住的。
“臣领旨,臣必当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
东宫
“刘公公,你看,太子殿下又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外面伺候的一众宫女太监都等着刘瑾拿主意,可这小祖宗一闹起脾气来,谁又能奈何的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刘瑾冲着身后一众太监宫女皱了皱眉,他心里自然清楚的很,越是一堆人站在这里,太子越拧着性子不会开门的。
众人一窝蜂似的便散去了,只听得刘瑾轻轻敲了几下门:“殿下,那帮小兔崽子已经被咱家撵走了,您就开开门,吃点东西吧。”
屋内传出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没胃口,大伴,你也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刘公公,让我来吧。”正当刘瑾欲要转身离开之际,只见得夏云渚从背后执住了他手中的食盒。
刘瑾下意识的将食盒往回拽,夏云渚却不松手。
刘瑾面上的神情,嫉妒,愤恨,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已至顶点。
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传出一个些许激动的声音,唤着:“云……”
那声音说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话语,原来是他意识到此刻刘瑾也在门外,自然是不好唤她的闺名。
朱厚照从房门中伸出手来,夺过了那食盒,对着刘瑾吩咐道:“大伴这些天来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食盒中的东西,我会吃了的。”
刘瑾见拗不过他,也只好悻悻离去,只是心中对夏云渚的妒与恨,又增添了好几分。
哼,姓夏的,咱们走着瞧,借鹰之手虽没能杀的了你,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朱厚照见刘瑾走远,忙一把拉过夏云渚,把房门关了,手中食盒随手一扔,便将她按到了墙上。
“好啊,原来你都是装的,本还觉得你可怜兮兮的,没想到你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夏云渚负气推搡了两下,却也轻轻咬了咬唇,扶着他肩害羞的低下了头。
“想你。”愈发沉重的喘息声贴了过来,两人差点就要吻到了一起。
“那你可知自己有多少天,没去看我了?”夏云渚推开眼前人,面上一副责备的神情。
“故意的,这叫欲擒故纵,就是要让你想我想的发狂。”朱厚照又凑了过来,趁其不备直接吻上了她的耳垂。
夏云渚只觉身上一阵酥麻,便伸出一只手来环过他脖颈,另一只手扶在他胸前,没好气道:“又没正经,如今外头流言传成那样,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又能怎样,我巴不得不是她亲生的!”朱厚照环过她柳腰,将她向上一抬。
“可她毕